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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沒有說話,似是預設了這件事,安靜地站在黃鈺鈺旁邊,凝視著曾經圍繞在自己身邊「爺爺、爺爺」地叫著的孫女再見時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原本已經流乾的眼淚又因鼻尖的酸澀而湧了出來。
曹琰很快就帶人趕到,即使眼下的線索能夠證明黃鈺鈺與毒|品有關,他們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與老人提及此事,安靜地保留了老人與孫女最後的共處時間。
「囡囡啊,你安心睡吧!如果見到了你爸媽,替爺爺打聲招呼,就說……爺爺也想他們了。」老人輕撫著孫女的面龐,滿眼的不捨。
他抬首看向警察,問:「我什麼時候能帶走她?」
曹琰適時道:「由於案子目前還未偵破,遺體暫時不能帶走,抱歉。」
老人對此早有預期,哀痛地點頭:「求求各位警察同志,幫我們找到兇手!」
他說著就要跪地哀求,可陸銷先一步托住了他的雙肘。
「我們會的。」陸銷第一時間給予肯定回答,「為了能更快找到黃鈺鈺被害的線索,爺爺,麻煩你再想一想,黃鈺鈺在出事前真的沒有一點奇怪的地方嗎?她有沒有和你說過自己很想實現的願望,或者提及自己手頭的錢比較緊缺?」
這個地方不適合問詢,陸銷和曹琰扶著老人離開了停屍間,找了其他地方繼續聊。
「願望嗎?」老人苦思冥想許久,驀然想到了什麼,從包裡掏出發皺的存摺,這是他原以為孫女出了意外,可能急需用錢而準備的。
他開啟存摺,因為老花眼看不太清,便直接交給了警察,「我前幾天才發現存摺裡突然多了一筆錢,問遍了親戚和老朋友,沒人說給我打錢。後來和囡囡提了一句,她說這是她打工賺的,還說等學校放假了,就帶我去醫院好好檢查。」
陸銷看清存摺打款的數額後,轉手給了曹琰,低聲道了句:「黃鈺鈺的確在勤工儉學,但什麼工作能讓她突然擁有三萬塊錢?」
據他們瞭解,黃鈺鈺的生活費來源之一是學校食堂的打飯員,以及晚上下了課再去ktv做服務員。他們向學校後勤部確認過,黃鈺鈺的工資按照工時來算,上個月賺了大概八百元,ktv經理表示黃鈺鈺上月曠工次數太多,加上客人給的小費,攏共就發了一千元給她。
那麼這三萬塊錢,光靠打工,黃鈺鈺得不吃不喝,攢個將近半年才能拿到。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曹琰也放低了聲量:「難怪我們之前調查死者銀行收支的時候沒有發現異常資金,原來這筆錢另有去處。」
在懷疑死者涉|毒之後,警方就調取了一切能查到的資料,當時他們看到死者的銀行流水很乾淨,收支非常小,就沒有繼續往這方面深入調查了。
那麼現在老人存摺裡的這筆錢是從哪兒來的?又是誰給了黃鈺鈺這筆錢呢?
陸銷站在辦公室窗邊,面對赤紅的夕陽暮色,凝望著老人做完筆錄後離開的背影,默嘆了一聲。
「小陸,旅館的錢我來出。」曹琰說著,從錢包裡掏出了幾百塊錢。
老人失魂落魄的,回去肯定不方便,加上他也想等到黃鈺鈺的案子查清楚後再走,所以陸銷就在附近找了個旅館讓老人住下。
陸銷沒有接過這些錢,搖頭拒絕道:「不用,給他開旅店住下是我的主意。」
曹琰微慍地瞪著陸銷,抓起對方的手把錢帶給他,不容抗拒地說:「不是曹隊長給你的,是作為長輩給晚輩的零花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個月的錢都去哪兒了,自己生活都不夠了,還在往外掏。你都到娶媳婦的年紀了,也不知道給自己留點兒。」
陸銷畢竟也是他的徒弟,所以偶爾遇上禁毒支隊的楊隊長,總會聊到幾句。他是從楊隊口中得知,陸銷每個月都會暗中接濟隊裡那些殉職弟兄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