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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順勢在卡座另一側坐下來,葛興把手裡的撲克牌收攏成一堆,一抬眼還沒等看清他,先看清了他手上的東西。
「……你這帶的什麼玩意?」葛興一臉嫌棄地說:「你什麼時候成暴發戶了?」
周青柏手上帶的是何萍之前給他的鐲子,他還沉浸在被家長認可的新鮮勁兒裡,今天出門的時候,就順手套手上了。
「說什麼呢。」周青柏在這方面幾乎是不要臉的,他白了葛興一眼,理直氣壯地說:「這是我丈母孃給兒媳婦兒的見面禮。」
葛興:「……」
我看你是有毛病,葛興無語地想。
周青柏一句話前後矛盾,短短几個字兒叉出兩家人,葛興懶得糾正他亂套的輩分,單刀直入道:「那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我來找個活兒幹。」周青柏晃了晃腳尖,說道:「我爸把我工作停了,我總得出來幹點什麼吧。」
按理說,周青柏放在裴佑那的理財資產就算不動每個月也有固定進帳,一年算下來不比高管的年薪少。但他骨子裡還是有點遺傳自周建國的大男子主義,總覺得自己在家閒著,讓裴佑一個人出門上班說不過去。
「你爸來真的啊?」葛興納悶道:「他老人家圖啥,都把你放出來了,還來這套?」
「他從來都是來真的。」周青柏聳了聳肩,說道:「他等著我服軟呢。」
「找個活兒倒不是不行。」強哥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咱們店裡有不少人是沖你來的,你要是願意過來長待,我給你小李的開三倍工資。」
「主班的坐班時長太長了。」周青柏嘆了口氣,說道:「裴佑白天上班,我總不能讓他天天晚上陪我在酒吧熬到凌晨兩點多吧。」
「那兼職你也夠不上啊。」強哥有點不理解:「你又不缺錢,幹嘛受這個累。」
周青柏很難解釋這是戀人之間的「平等」問題,他拉開可樂罐,搖搖頭嘆了口氣。
「其實——」葛興忽然說:「你沒想過自己開個店嗎?」
周青柏要手藝有手藝,要審美有審美,家境好存款多,背後還有那麼多理財基金撐著,不怕一時虧損,按理說是最適合開店的條件,但他一直都能忍住不動手,葛興一直也很不理解。
「你以為我不想?」周青柏說:「我早就想過了。」
周青柏很早前就想過這件事,他愛好調酒,也知道酒吧的運作模式和經營模式,相比起在窗明幾淨的辦公室裡做高管,他顯然更願意在這方面下功夫。
但周家環境如此,周建國和周蒼山都希望周青柏能有更加「正派」的事業,並不贊同他出去玩票——更別說是這樣「不學好」的玩票。
所以對周青柏而言,待在青山,做一個不上不下的高管,反而是麻煩最少的解決辦法——反正他愛的是調酒,又不是開酒吧,所以他想想也就算了,沒給自己找這個麻煩。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也不知道我會和我爸冷戰到什麼時候。」周青柏長舒一口氣,說道:「他遲早會要我回青山,如果我現在開個店,到那時候應該怎麼辦——我可沒有兩頭兼顧的精力。」
周青柏自認不是個事業心極強的人,他的精力只有那麼多,調酒分去一部分,裴佑再分去一大部分,剩下的只夠他勉強「餬口」,分不出心思來發展副業。
這確實是個問題,好家世雖然是助力,但有時候也確實是束縛,葛興自己也明白這個,所以沒再說什麼。
「沒事,這又不是一天就能決定的。」強哥伸手拍了拍周青柏的肩膀,哈哈一笑,說道:「反正你要是什麼時候缺錢,就什麼時候過來,工資都好說,時間也看你寬裕。」
「好。」周青柏跟他認識許多年,說話也隨意,聞言笑著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