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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伸手。&rdo;
鍾然把其中一盒冰激凌放在她手心：&ldo;季清識，你領導被人搭訕的時候，你就躲旁邊看熱鬧?你還能有點覺悟嗎?&rdo;
&ldo;……&rdo;
又被發現了。
季清識潛心求問：&ldo;那我還應該怎麼辦嗎?&rdo;
這關她什麼事。
&ldo;你當然要衝過來保護我了。&rdo;
季清識平聲道：&ldo;那只是兩個女孩。&rdo;
&ldo;那又怎麼了?&rdo;
季清識心平氣和的跟他講道理：&ldo;她們只是要個微信，又不會傷害你。&rdo;
&ldo;我臉皮薄，不想給，但又不好意思拒絕。&rdo;
&ldo;……&rdo;
他用遺憾的語氣說著：&ldo;升職加薪的機會，你是一個都抓不住。&rdo;
臉、皮、薄。
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他偏偏說的理所應當。
他還不講理。
季清識沉默片刻。
她也沒有看他，只是盯著手上的冰激凌，自言自語：&ldo;我才不做狗腿子。&rdo;
他嘖了聲，插著兜慢慢悠悠的轉過身往前走，語氣分外欠揍。
&ldo;行，還挺有骨氣。&rdo;
第11章
轉眼到了月底。
每個月25號是盛譽的發薪日，這次恰好趕上週六，就延遲了兩天。
楊雪和方遠都顯得很焦灼，時不時的檢視手機，直到下午三點多，伴隨著方遠一聲歡呼，會議室裡此起彼伏的響起資訊提示。
空氣中都瀰漫著快活的氣息。
方遠眼淚汪汪看著資訊裡的數字：&ldo;我們一季度的績效竟然發了，雖然少，但我今天起碼能加根火腿腸了!&rdo;
楊雪：&ldo;就你們專案虧成那德行，小鍾總還能批你們的績效申請，他是真菩薩，我都替你們感動。&rdo;
方遠：&ldo;誰說不是啊，蔣總都壓了我們幾個月了，要不是小鍾總來，估計還得壓著。&rdo;
季清識看過簡訊，照常把一部分留著日常開銷，然後把剩下的都轉給堂舅季開源，請他代為還給老家的親戚。
季開源沒有立即收款，她又開啟備忘錄，裡面是一長串的數字，頂頭是十八萬九千，一層層往下減，到這個月，還剩下六萬八。
她是應屆校招進的盛譽。盛譽的總公司在臨安，她當時其實進的是總公司經營部。
但是公司有人才培養計劃，沒多久新人就全部都被下放到天南地北的專案地，起碼要親身經歷一個專案的始終，才能調回總公司。
時間長短不一，但建築類專案，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結束的。
臨安是個繁華窩，而專案上條件大多艱苦，季清識是隨遇而安的性子，同期很多人都離了職，她被分的最遠最偏，倒是堅持下去了。
還有個理由，季清識沒跟人說過。
去專案有補助，績效和獎金也高。
她需要錢，自然沒有資格對工作環境挑挑揀揀。
盛譽是她能拿到的offer裡，給錢最多的。有基礎工資，有季度績效，偏遠地區還有補助。但績效一般是伴隨著專案的盈利情況，數額不定。
她運氣比較好，在的g67專案一直處於盈利狀態。
在西北待了一年，收入還算可觀，再加上她自己平常開銷也少。再過半年，她能把債還清，就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