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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其位,無非良善,可每當面對明姮的時候,他當真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既是好人,又如何能犧牲一個小姑娘以穩全大局?
她純如天山雪,只願意對你好。好似能任你摧之毀之,縱是再心狠,也抵不過她看過來一眼。
「皇叔,這個牛柳真好吃。」
容循思緒被含糊不清地嗓音牽回來,他偏頭看向明姮,她嘴巴鼓鼓地咬著筷子沖他笑。
明姮吃飯很香,光看著她吃都會覺得食慾得以滿足。她嘴角沾了米飯,真像個小孩子一樣。容循順手將她臉上的白米飯撿了,「好吃就多吃些,都是你的。」
他自然地收回手,明姮水潤潤的眸子望著他,手背碰了碰方才沾著米飯的地方,不由得臉紅起來。
嚶,好丟人。
竟然把飯吃飯了臉上。
她垂眸低下腦袋,若不是飯碗太小,真恨不得將臉埋在碗裡去。一遇著好吃的,她就忘記了禮教風範,應該要要小口地慢慢吃的。還好只是在王府裡吃飯,若是在重要場合,她豈不是要給夫君丟臉了。
明姮忽然就落寞了,要是明鏡在,一定拿筷子打她的手背,好好的規矩她。這些大大小小的禮儀規章,有些時候還是很重要的,即便是裝也得會裝。她這還是小時候有娘親教導了幾年,後來長姐教,才摸索著知道一些,否則出去哪敢說自己是護國侯府的二小姐。
容循察覺她驀然低落的情緒,伸手抬了抬她的小下巴,「怎麼了?」
明姮哀愁地望向他,眼裡寫著委屈,「皇叔,你不要嫌棄我,我會改的。」
她放下碗筷低頭拿出自己的繡巾優雅地擦了擦嘴巴,直著小身板扭捏地解釋,「其實我在家裡,也、也挺淑女的,就是有時候會忘記約束自己皇叔你放心,阿姮不會給你丟人的。」
她說完容循才聽明白小姑娘低落個什麼,他目色如遠山,嗓音溫意,「阿姮不丟人,皇叔不嫌棄。」
明姮抿嘴笑了笑,還是正襟危坐,「阿姮在外也不會給皇叔丟人的。」
「不會,阿姮吃飯的樣子很可愛。」
「真、真的嗎」明姮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衣袖,杏眼濛霧般地望著他。容循只覺心口也如霧濛濛,輕輕軟軟。
「真的。」
還是第一次有人誇她吃飯可愛呢
明姮好想笑出聲,可是不行,要笑不露齒。
她低頭偷笑了一會兒,抬眸臉蛋紅撲撲地望著自己的親親夫君,「皇叔真好!」
妙七看的目瞪口呆。
王爺什麼時候還學會哄人了?
吃飯的樣子很可愛這種話竟然也是能這樣自然而然地說出來的嗎
晚膳過後,明姮知道夫君今兒個難得有空,就巴巴地跑去書房,以求學好問為由,懷揣心思接近夫君。
她有好好看完夫君給的書,《四室錄》之後,容循又找了一本書給她,但明姮沒著急走。而是狀似不經意地看到他書桌上的一幅字,嬌俏地哎呀了一聲,繞過去拿起來好生瞧了一番。
「皇叔的字真好看,怎麼會這麼好看呢。」
這話可不是溜須拍馬,容循的字筆鋒勁道,字如其人頗有風骨,絕非朝夕練就而成。明姮羨慕地悄悄嘆息,「阿姮什麼時候才能寫這樣一手好字。」
「阿姮若是願意,皇叔可以教你。」
「好呀!」
她欣然答應,語氣裡還有一絲得逞的迫不及待。容循抬眸看了她一眼,莫名覺得自己掉進了這小白兔的蘿蔔圈套裡了。
明姮自覺地鋪好宣紙筆墨,乖巧期待地望向夫君。
容循放下手上的書,走到她身邊,提筆寫了一句: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