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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稚千辛萬苦把蕭讓扛回家,丟到主臥床上。
蕭讓一沾床就睡,連皮鞋都脫不了。
眼見他要把皮鞋也捲到床上,有潔癖的寧稚沒忍住,連忙按住他的腿,三兩下把他的皮鞋脫了下來。
皮鞋整齊地放在床邊,又搬著他兩條大長腿放到床上,為他掖好被子。
做好這一切,寧稚叉腰站在床邊看著他,不滿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酒量真的很一般?真是又菜又愛玩!”
蕭讓已經睡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寧稚趁機對他呼呼喝喝:“我要走了!你好自為之!”
她轉身離開房間,去廚房倒了杯水喝。
突然想起自己上次喝醉,蕭讓怕她被嘔吐物嗆到氣管引起窒息,一整晚都和她待在一起。
這麼一想,寧稚也有點擔心蕭讓半夜被嗆死,自己作為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會有麻煩,水杯一放,又回了主臥。
蕭讓沉沉地睡著,寧稚把垃圾桶挪到床邊,然後合衣在一旁的躺椅躺了下來。
她為了今晚的宴會,特地穿了連衣裙,這會兒覺得腿有點涼,便又起來脫了大衣,蓋到腿上。
腿是暖和了,領口略微空蕩,又覺得冷。
她抱著雙臂搓了搓,翻過身去。
可翻來覆去睡不著,又睜開眼,剛好跟同樣翻過身來的蕭讓對上臉。
蕭讓閉眼沉睡著。
黑髮落了一撮在額邊;高挺的鼻樑泛著細膩的光,像上了高光粉;眼窩的雙眼皮線,有一層天然的淡淡的光澤。
看著好乖巧的樣子。
寧稚想起白天他還因為一件工作上的事訓斥了自己,這會兒,卻又像一個孩子毫無防備地睡在自己眼前。
這種感覺挺神奇的。
寧稚回顧這半年多來,當他助理的日子。
不愉快的回憶有很多,也學到了很多,日常在“想打死蕭讓”和“為蕭讓折服”的矛盾中切換。
不過想到自己年後就能去王林那兒當實習生,寧稚決定忘了這些恩怨。
正想著,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
寧稚回神看去,就見蕭讓弓著身子咳嗽,好像還要吐的樣子。
她一個激靈,立刻起身,跑過去將他扶起來。
“想吐嗎?”一手輕拍他的後背,一手拿起垃圾桶準備接他的嘔吐物。
蕭讓推她,意識不清道:“不吐……走開……”
說完,又一副要吐的樣子。
寧稚有點煩躁,說:“你就是要吐,別逞強了,趕緊吐出來就舒服了。”
這話剛說完,蕭讓就大“嘔”了一聲。
隨即一股溫熱的觸感襲擊了寧稚的胸口。
手中的垃圾桶“哐”的一聲掉到地上。
她雙手舉在空中,錯愕地看著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
“嘔……嘔……”
隨著蕭讓的嘔吐聲,不斷有溫熱的糊狀物體,從她胸口灌入,流到內衣間。
寧稚渾身打抖,想立刻推開蕭讓,又怕他嗆著,只好伸出一隻手輕拍他後背。
酒味混著微酸直衝鼻腔,寧稚也想吐了,強忍著。
此時此刻,她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他吐完這一茬就安全了,就能睡覺了。
蕭讓終於吐好了,靠在她肩上又睡了過去。
寧稚靜坐幾分鐘,等他睡熟了,才把他放回枕頭上。
她低頭看胸口。
很慘烈,非常慘烈。
方形領口、胸前全是蕭讓的嘔吐物,有些順著乳溝落到她肚皮上,有些落到裙襬上。
寧稚要瘋了,一秒都難以忍受這些東西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