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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九濂已經怔怔地站住,受了她這一禮。等昭月將紗巾挽到臂間,九濂還是一動不動,她心下疑惑,以為九濂自持身份不肯輕易開口,只得再客氣道:“事情緊急,昭月未得通傳便冒昧來訪,還望九濂先生不要見怪。”
“昭……月?”因為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感情,九濂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細微顫抖,連他自己都分不清那是喜悅,還是哀傷,或者什麼都有一些,混雜在一起,說不出確切的名字。身後那名喚西琴的木犀鳥探頭出來,目光觸到女子的羽裙上,立刻長大了嘴,僵直著脖子不動了。
昭月哪裡知道九濂心中翻滾,微笑道:“先生想必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雖然耳中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九濂還是恍恍惚惚地點點頭。
昭月又道:“昭月此次拜訪有事詳詢,不知可否入內詳談?”一邊道一邊懇切地望著九濂的表情。
先回過神兒來的木犀鳥伸出長長的喙,磕了磕九濂的斗篷,終於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九濂著實尷尬,幸虧昭月一無所覺,他連忙將懷中的雛鳥放到一旁的籃子裡,將昭月讓到房內。
昭月身為羽靈的繼承者,凡是鳥類都以其為尊,不用九濂招呼,木犀鳥已經叼著杯子送茶過來。
昭月接過茶杯,手腕一翻,掌中忽然綻開一枝桂花,遞給了木犀鳥。桂花香氣本就濃郁,這一束由靈力所化,更是香得出奇,整間木屋都彷彿置身桂花雨中。木犀鳥本生於迷霧森林,因喜食桂花而得名“木犀”,此時見到豈能不喜?它小心翼翼地叼過桂花,眼睛都眯了起來。那桂花的花瓣上甚至還帶著露珠,圓滾滾的,“啪嗒”一聲落在木犀鳥的爪子上。
昭月眨眨眼睛,對它道,“謝謝你的茶。”
九濂在昭月面前顯得十分侷促,猶豫幾次,還是無法直呼其名,只得道:“凰女怎麼來了?”
昭月放下茶杯,斟酌著答道:“母親說先生本是我族眾人,我便也不瞞先生。因為東北方向鳳火變色,為安撫鳳凰,幾位長老力主提前舉行成人儀式,母親為族人安危計,答允其請。儀式今早已經順利舉行,想必先生也聽到了百鳥朝鳳之聲。”
九濂點點頭,道:“成人儀式本就定在下個月初,提早幾日,卻也無妨。”
昭月有些詫異,九濂離開部族日久,卻還惦記這些事情,甚至比許多普通族人知曉的還要詳細。聖凰部落族規,凰女成人儀式之前,其名不揚於蒼竹海外,而成人儀式是僅次於族長即位儀式的重大事件,為保安全,以防不測,多半暗中準備,秘而不宣,直到儀式之前三日,才會正式昭告族人。
她本打算將這些都解釋給九濂聽,才說正題,誰知九濂都已知曉。
雖然離開部族之前,母親特地囑咐她來找九濂,但昭月總覺得哥哥昭雲的失蹤和母親有很大關係,她打定主意,不能全然依靠母親的指點。可是昭月十六年來從未走出過蒼竹海,這一次又是獨自出行,表面上十分鎮定,心中也自忐忑。
幸好九濂比她想象中的要溫和許多,一直靜靜地聽她說,偶有言語似乎也不像母親那樣嚴苛。她想起所求之事,咬咬牙,也不再繞圈子,乾脆直接說出了來意:“先生,此次我選擇出外遊歷修行,其實是想找尋我失蹤已久的哥哥。”
想起從三月三就杳無音訊的哥哥,昭月不禁黯然。如果鳳火異色之事真的和昭雲有關,她必須儘快找到他。
九濂其實已經猜到她的來意,為了昭月安全,他應該要打掉她的念頭,將她送回蒼竹海。如果非要遊歷修行,那麼由他護衛著昭月在靈洲各處走走也可。雖然對不起昭雲,但不讓兄妹相見,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看著昭月第一次露出了急切的神色,他的那些話都說不出了口,只能道:“昭雲一切甚好,你無需擔心。”
聞言,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