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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每天都會被阿花姐姐親。
院裡有個叫小泥巴的小女孩，也會經常跟她親來親去。
他們會玩過家家，結婚，生寶寶。
可是葉卿是男孩子，她從來沒有親過男孩子。
小月牙遲遲沒有動靜。
葉卿沒有勉強，說：&ldo;算了。&rdo;
還以為他生氣了，她忸怩地低著頭，一會兒，鼓起勇氣嘟著嘴巴，送了一個親吻過去。
小月牙是閉著眼睛親的，恰好撞上他高挺的鼻樑骨。
軟軟的嘴唇貼上來，很暖和。
小月牙卻緊張地問他，&ldo;疼嗎?&rdo;
&ldo;沒事，不疼。&rdo;
小月牙呆呆地看著他的笑容。&ldo;小雲朵……&rdo;
&ldo;嗯。&rdo;
小月牙想說，你笑起來真好看，你為什麼不喜歡笑呢。
但是她不太好意思這麼直接地誇一個男孩子長得好看。
所以她忍住了。
吳巖送完嚴書南就回來了。
葉卿說把小月牙暫時放在他這裡，他沒有意見。
小月牙趴在窗戶上，看著黑乎乎的夜裡，個子高高的少年離她越來越遠。
家中，吳巖叔叔一個人下麵條吃。忽而想起小月牙，他才在桌上擺了兩個碗。
這個熱鬧的節日，吳巖過得有一點孤單。
小月牙坐上桌，等吳巖開始吃了，她才拿起筷子，&ldo;叔叔。&rdo;
&ldo;怎麼?&rdo;
&ldo;哥哥說，今天是小年夜。&rdo;
&ldo;是啊。&rdo;
&ldo;祝叔叔小年快樂。&rdo;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節日，但是送上祝福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在吳巖微訝的眼神中，她甜甜地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一雙亮晶晶的月牙。
第八章
小年夜的風雪並未有仁慈。
葉卿艱難走路，回到家時，嚴禾在視窗洗碗，從來不做家務的大小姐難得勤快。
窗外有人跟她說話，少年模樣。即便看不清是誰，也能猜得出是誰。
嚴禾把窗戶闔上，一轉身就看到葉卿。
沒有提偷吃的事情，嚴禾估計都給忘了。
女孩子心事一多起來，哪還管跟你小屁孩的恩恩怨怨。
葉卿走到她身邊，幫她洗碗，&ldo;明天廣場放電影，一起看。&rdo;
樣子殷勤得很。
嚴禾問了個片名，一部國外的動畫片，是她喜歡的。
&ldo;勉為其難。&rdo;
碗筷收拾好了之後，葉聞祺進屋，送來兩張照片給他們，&ldo;洗出來了照片，自己看看。&rdo;
照片是白天拍的全家福，三四十號人，都是親眷，小孩全站中間。
嚴禾瞄了一眼：&ldo;怎麼洗了我閉眼那張。&rdo;
她把照片放在口袋裡，嗔怪一聲：&ldo;討厭。&rdo;
葉聞祺不知道在吃什麼東西，見嚴禾氣呼呼的樣子，他捂著嘴巴笑起來。
每年元宵拍一張全家福是他們的傳統。
長輩慢慢老去，孩子漸漸長大。
每年定格下來的這一瞬間，是一場結束，也是一個開始。
他們的新年，至此就算真正地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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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嚴禾被她母親抓去練舞，沒有看成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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