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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鳴感覺自己像是突然回到了那一天,回到那個昏暗的走廊,冒著自己也看不清的風險,在混亂的親吻間隙,因緊張而顫慄不已。
顧得白的眼裡也有著很小的訝異,但很快,就被另一種熱度取代下去。
祁鳴很少會主動,或者說,從認識以來,很少會在他需要的時候主動。
他就只是吻,很久、也很失控的吻著,吻到肌膚的每一處都被喚醒,期待著什麼的降臨。
顧得白將他摁在了椅子上,那椅子很穩,很重,完全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卻不夠大,不夠舒適寬敞,不適合再進行下一步的事情。
那是一種祁鳴已經許久沒見到過的,不帶任何調笑,不帶任何掩飾,認認真真地思考著什麼的神情。
顧得白很少這樣,當他不開玩笑的時候,不再胡說八道,用各種各樣的偽裝、謊言做遮掩,就會整個人都變得很有存在感,無形中給予壓力,讓人連避開對視都艱難。
從前的每一次,祁鳴沒有直面過這種壓迫感,甚至沒有認真接收過,因為有那些謊言存在,無論顧得白有任何表現,都能解釋成是因『白月光』而起。
他就不必擔憂,不必驚慌。
今天,他卻偏偏在點了一堆火以後,忽然停了下來,就這樣望著祁鳴,眼底幽幽地發亮。
祁鳴被他看得發慌,抬手去拉他的領口,「怎……怎麼了?」
「你知道麼,我其實……」
顧得白低頭望著他,手臂將整個人圈在身下,嗓音有點低,「比起上床,更喜歡像現在這樣,看到你想要我的樣子。」
「……」
「嘶……」
被踢了。
……
折騰了一夜之後,祁鳴難得又睡了個懶覺,夢境裡的顧得白比現實中過分很多,做了些令他破口大罵的事情。
神奇的是,醒來後他竟然覺得,這夢不算離譜,說不定顧得白真想這麼做,只是比較矜持,不太敢實施。
準備早餐時的顧得白,就這麼莫名而茫然地被祁鳴瞪了,然後開始了美好的一天。
編曲部分的工作已經完成,祁鳴也就恢復了自己的網路,把各個社交帳號都登陸了一遍,刷了會兒網,把進度在群裡也說了說,然後檢視了自己的郵箱。
甲方那邊已經有了回信,表示對這段試聽還挺滿意的,看情況可以發整首過去了,就是感覺好像聲音不是很高畫質,有點噪音。
祁鳴就發了無噪音,後來單獨錄了蟬鳴,重新編輯的高畫質版本,結果甲方又來了信,表示對比之下還是要原版的。
他就知道。
有些即興的演奏,即便粗糙一些,也無法被精心準備錄製的超越,因為音符可以復刻,其中的韻味與情緒卻很難。
曲子是為那個小成本電影編曲的,但合同上也說得比較清楚,祁鳴是可以單獨在自己的專輯裡加入這首的,和電影原聲帶的專輯分開,v什麼的也由祁鳴自己做就可以,相當於兩邊搭個線。
顧得白聽說什麼v的,就有點擔憂,「還要繼續準備拍攝了?」
祁鳴搖頭,「大概的v思路已經有了,等會去再弄,這兩天……繼續休假吧。」
顧得白就鬆了口氣。
那就好。
祁鳴重新聯網,順便就刷了刷部落格,許多天過去,發覺自己的熱度似乎還沒下去。
甚至因為甲方表示請了他當編曲,還給那個過於小眾的文藝電影帶去了些熱度加成。
倒是也有人唱衰,覺得不過一兩首曲子,突然就火得太快,容易變成曇花一現。
刷多了,祁鳴不再看,就收了手機。
再回頭看這個村子,越發覺得像世外桃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