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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沂修見他臉色不好起來,陳風本就不深的唇色又淡下幾分,他有些慌了神,可別是上山的時候爬出了毛病,這要暈在山上可不好整,單單下到纜車就還有二百米。
「累著了?」
陳風虛虛地點頭,蘇沂修便攙著他到亭子裡尋了個地方坐下,遞來水壺,陳風手握著水杯直打顫,蘇沂修沒良心地笑了,伸手幫他扶住杯底。
「就這麼想贏?累成這樣。」
陳風也覺得丟人,可是手不聽使喚,越是想不抖,就顫得越厲害,只可惜不在鄉下,不然就是篩糠的一把好手。
「想贏。」
陳風說著,查了下纜車單程的價格,八十塊錢,比門票還貴。
蘇沂修卻掏出手機直接買了兩張,此刻不是省這些錢的時候,他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怕旁邊這人要是一腳沒踩穩一路滾到山下,搞不好直接禿嚕到海裡頭,連個全屍都找不著。
陳風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虛起來,明明從前大學跑個一千米都不喘粗氣的,定是醫院那一瓶一瓶的點滴磨了他的精力。
陳風心裡不服,山裡的狸花貓都對他豎起了尾巴,他也當那是鄙視,在心裡默默給貓排了個名次,把橘貓排在它的前頭。
這要是再化療幾次,那豈不是連孩童家的體力也比不過了,陳風活了二十四年,還是頭一回感覺體力跟不上,回去還是得琢磨些法子,好生補補。
蘇沂修平日裡看他身板雖不大但也不是乾瘦,該有的地方也都有,想必這攀峰道還是極其磨人體力的,他自覺在觀景道走的也不慢,陳風還能趕在他前頭,定是花了大力氣。
小腿肚子直打轉,蘇沂修又攙著陳風坐上纜車,方才廢了吃奶的勁爬上去,也沒好好看看上頭的風景,這纜車一會就下了幾十米,陳風勾著腦袋向外張望,陰了半天在這個時候放了晴,真是不趕巧。
陽光灑在山上的積雪上,像一塊塊發光的奶油,山群也一個個露出臉來,遠處的海也不再蒙著一層灰色的濾鏡,陳風掏出手機來,拍了拍蘇沂修的肩膀。
「拍張照片。」
蘇沂修笑著配合,虛虛攬著陳風的肩膀,看起來像是哥倆好。
等著陳風喜滋滋地把照片存好,打算再照幾張的時候,纜車已經到了站。
八十塊沒坐盡興,陳風想著,要是他有錢了,肯定要多坐幾個來回,坐到過癮為止。
坐上下山的班車,這趟青吉山之旅算是進入了尾聲,陳風靠在座椅上沒一會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三分鐘不到脖子一歪就靠在了窗戶玻璃上,山路彎多,腦袋在玻璃上磕得「咚」「咚」響,蘇沂修實在看不下去,還是把外套脫了下來給他墊在一旁。
陳風一路睡到家,全靠別人帶路,上了地鐵睡,換乘了公交接著睡,直到六七點蘇沂修把人送到陳青的紋身店,看著他進了休息室才放心離開,陳青怪不好意思,謝謝從二樓說到一樓,蘇沂修一走立馬換了副嘴臉。
「陳風!」
那人不應,好像叫的不是他的名。
「回家睡去,給你凍感冒!」
休息室的條件不比家裡,這兒暖氣也沒開,被褥也不厚,陳風化療忌感冒,那藥水會消耗人的免疫力,病了要比尋常人麻煩得多。
陳青在旁邊喊著,他不應,非逼人上手段,被子一掀開,上腿上狠掐兩下,陳風才終於回過了神。
強制開機了半個小時,把一切都收拾妥當了,洗個熱水澡假髮一摘,頂著個水煮蛋就鑽進了被窩裡,什麼東西全都不管,餓也不管,睡了半小時腦袋上直鑽風,又單獨把冷帽拿出來戴上,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
蘇沂修晚上發了三四條資訊問他到沒到家,陳風睡得像死豬,沒開靜音都沒聽見,蘇沂修估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