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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禍福相依
賀初九一早起來,將房間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他裝魚骨的小布袋。卻也沒時間多想,拿了塊乾淨手帕將桌上的魚骨包起,照舊去吃飯上學。
可這註定是不平安的一天。課才上到一半,文志勇便領著幾人來到了學堂,與慕容名一番低語。慕容名臉色立時凝重,急急離開了課堂,文志勇又朝賀初九道:「賀初九,教主讓你去一趟。」
賀初九連忙起身,緊張道:「姐姐沒事吧?」
文志勇不答,只是掉頭就走。賀初九跟上。剩餘幾人又走在賀初九身旁,正好將他包圍住,倒像是押送他一般。這麼一路沉默行到了穿雲宮大殿外,便見到了一大群人。杜丸丸立於正中,一臉憂慮,見他前來,朝他伸手柔聲道:「初九,來。」
賀初九便想走過去,人群中卻有人反對:「教主,你還是離他遠些為好。」竟然是齊銳。
杜丸丸轉頭,面上便有了怒意:「齊護法這麼說,是已經定了他的罪麼?」
齊銳連連搖頭,擺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嘆氣。陳堂主便適時道:「教主,齊護法只是擔心你,你又何必生氣?」
賀初九一眼掃去,見到許多人都面帶不善看向他,顯然是支援齊銳,略一思量,便停了步,站在離杜丸丸幾步遠的地方道:「姐,什麼事?」
見他遠遠立著,杜丸丸心中便是一酸:小初九還是那麼懂事,總是為她著想。一旁的吳澤滔卻不顧及她的心情,此時抬手,聲音清冷道:「賀初九,這東西可是你的?」
他將手上的東西朝賀初九拋去。賀初九接住一看,原來是他拿來裝魚骨頭的小布袋,只覺不妙:「是,這是我娘縫給我的,上面還繡了個賀字。」
吳澤滔聲音愈發清冷:「昨天夜裡,你可曾離開穿雲宮?」
賀初九搖頭:「沒有。一般晚上沒大事,我都不會離開穿雲宮。」他要守著杜丸丸。
吳澤滔得了這回答,目光如刃掃向他:「那你的東西如何會出現在山下秦家?」
他態度逼人,杜丸丸怕他嚇到賀初九,一拽他衣袖,小聲道:「師兄,你這麼兇幹嗎!」
吳澤滔微微偏頭不看她:「教主,秦堂主是我情同手足的兄弟。他現下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必須給他一個交代!」
見連他都不支援自己,杜丸丸急了:「這事定不是賀初九乾的,你讓我好好問他……」
吳澤滔打斷她的話:「教主心中已有偏袒,審問的事,還是屬下來做比較好。」他冷冷看向賀初九,氣勢忽增:「答話!」
賀初九倒沒被嚇著。少年還朝杜丸丸安撫一笑,這才答道:「我昨晚睡覺時,模糊記得是將它放在桌上了,可一早醒來,就沒見著了,還在奇怪。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在山下。」
吳澤滔一聲嗤笑:「不知道?倒是好推脫。」他朝文志勇一揚下巴,文志勇便行到賀初九身前,將一雙鞋反著放在了地上。
賀初九看著鞋底,不明所以。文志勇便接著訊問道:「這鞋子可是你的?」
賀初九點頭。文志勇拿起一隻鞋,指尖一抹鞋底的黃泥:「穿雲山處處皆是黑泥,這種黃泥只有山下才有。」又一拈指尖:「這種濕度,可以推斷你鞋底沾上黃泥的時間不超過四個時辰。你說你昨夜不曾下山,那鞋底為何又會沾上這新鮮黃泥?」
賀初九一時沒答話。他心中清楚他被人陷害了,而且陷害得很成功:大家已經懷疑他了,所以他們搜了他的房間,這雙鞋便是證據。他朝周圍人群看去,見到許多曾與他一併押鏢的鏢手,此時都眼神複雜看著他。很明顯,相較於他們熟識多年的兄弟,接受他這個新來外人是內鬼,的確更容易,也更舒心。
——杜丸丸的引蛇出洞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