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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可以出發了。”蘇長衫接著道:“我一定治好你的腿。”
君無意斂眉,沉默了一會兒:“即使不能走路,也沒關係的。”
蘇長衫看了他一眼。
“馳騁疆場未必要在馬背上,一軸兵法也能決勝千里。”
“……”
“孫臏雙腿殘廢,仍能在輪椅上運籌帷幄、縱橫六國。”
“我一定治好你的腿!”蘇長衫重複了一遍。
本來睡得正香的葉舫庭被吵醒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君無意的眼神,又看了看蘇長衫的臉色,迅速爬起來穿好鞋子,拉起一旁的何雋溜了出去。
帳外寒風凜凜,日出破雲。穿得像一隻大粽子似的葉舫庭,拉著玄衣窈窕如夜、輕紗當風的何雋向外跑,怎麼看怎麼奇怪。
“你敢碰我?”何雋冷笑俯視她:“我一身都是毒,隨時可以要你的命。”
“大小姐我這麼人見人愛,你怎麼會要我的命呢?”葉舫庭笑眯眯的放開她:“況且,你要了我的命,蘇同也許會不高興,你怎麼捨得讓他不高興呢?”
何雋放目遠眺,蕭、程兩位護法正在數十丈開外。
“男人爭執時不要摻和。”葉舫庭笑眯眯的說:“無論誰爭輸了,都不願被女人看見的。”
“你看誰能說服誰?”何雋抬眸自嫵媚。
“唉——”葉舫庭無可奈何的伸了個懶腰:“吵起架來,我家將軍肯定說不過蘇同;動起手來,現在我家將軍也打不過蘇同了。”
她掏出一顆花生來扔進嘴裡,攤攤手:“自然是蘇同贏。”
帳篷內,氣氛有些沉默。
君無意一向做得多,而說得少,他從來沒有蘇長衫會說話。為難的是,人生總有些不得不說的話。
蘇長衫在他背後墊上一個枕頭:“我說可以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你一向如此自信。”君無意搖頭:“哪怕代價是帶傷奔波,廢掉你一條手臂;哪怕代價是孤身涉險,以你的性命相賭。”
“你太高看我了。”蘇長衫揚眉:“你可以捨身為人,我不會;你可以委屈自己在朝堂裡明爭暗鬥,我不會。我從不束縛自己,從不委屈從事——我自問人生灑脫,從無虛偽。”
君無意直視他的眼睛:“那只是因為你比我有辦法——你不必捨身,就可以為人;你不必入朝,就可以兼濟天下;你不必過於忍耐,就可以解決許多問題。我沒有你聰明,所以只有用最笨的辦法。”他盯著蘇長衫:“可是,這件事連你也沒有辦法,卻要強行而為之。”
蘇長衫閒閒看著君無意:“至少我不違背自己的心意。比如,我不會說——腿治不好也沒有關係。”
君無意怔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孫臏,你只是君無意。”蘇長衫看著君無意,彷彿要一直看到他眼底的裂痕裡去。
君無意的胸口微微起伏。
“我的手臂不日就可以痊癒,而且我也不會孤身涉險——要涉險,也是共同進退。”蘇長衫的聲音雖平,卻彷彿一言就能直指人心,攪沸人心中的熱血。
蘇郎的辯才,並不是來自語言,而是來自他的真性情。
“我認識‘逍遙神醫門’的神醫沈祝,世上只有他能治你的腿。”
逍遙神醫門生死人、肉白骨,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傳奇。而它素來隱蔽,江湖中人能得見他們的少之又少。
“逍遙神醫門就在川蜀。”蘇長衫輕描淡寫的說:“所以,只是去請個脾氣古怪的朋友幫忙而已,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恐怖。你肯去,我們一同出發;你不肯去,我打暈你帶走。”
他悠閒的語氣卻有十足的肯定,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君無意固然不是一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