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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溫和:“喝多了,都是一個樣子,有什麼稀奇的?”
眾人使力將朱臨叢扶上了車。
朱沅向眾人再次道別,也坐上馬車,打道回府。
夜色已是沉了,早有小廝搶在前頭告知了柳氏,柳氏迎出了大門外。
幾人又攙著將朱臨叢扶了下來。
柳氏如今倒也不如何關切朱臨叢,只是對著於明越道:“這可怎生是好,還讓世侄親自走了這一趟!瞧著這時辰,想請了你入家門來喝盞茶都不能了。”
於明越作揖道:“這是晚輩應當應份的。此刻便要到宵禁的時辰了,多謝嬸嬸厚愛,下回自有叨擾的時候。”
待送走了於明越,柳氏將朱臨叢扶去上房,又是醒酒湯又是叫水洗漱的鬧了一陣,院裡四處的燈才依次熄了。
朱沅領了含素和雀環兩個往西廂房去。
朱泖屋裡是綺畫來應的門,今夜卻是她當值:“大姑娘,我們姑娘已經歇了。”
朱泖屋裡燈都熄了,朱沅自是知道她歇了。
朱沅淡淡的看著畫綺:“我賞你一罈黃酒,你且同含素去喝酒作耍,我要同你們姑娘駢足夜談。”
畫綺有些猶豫,卻不敢去看朱沅的眼神,只覺著大姑娘的雙眼看得人膽寒。
含素拉了她走:“主子們說話,豈是你聽得的。”
畫綺平素在朱泖面前極為逞能的,此刻話都不敢有兩句,當真跟著走了。正好拿含素的由頭來安撫自個:姐妹兩個要說私房話,不讓下頭婢女聽著,也是有的。
卻忘了自個是朱泖的丫頭,倒由朱沅做了主了。
因這一番畫綺並未反抗,動靜不大,裡頭朱泖並未醒來。
朱沅讓雀環點著了燈,便教她在外頭守著:“但有人問,只說我在同二姑娘說話,不許打擾。”
雀環應了聲是,掩了門,立在外頭守著。
朱沅持著油燈走到裡邊屋裡,將油燈放到床邊矮櫃上頭。
朱泖素來喜歡粉色,連帳子都是粉色的,此際隔著帳子,瞧見她小小的一團伏在被子裡,倒是十分可愛。
朱沅挑開帳子掛在兩側金鉤上。就著昏黃的光看著朱泖的臉。
還像幼時那般可愛。
那時候,她們姐妹年歲相近,穿一樣的衣裳,扎一樣的頭髮。誰見了不說是對玉女?
她嬌嬌軟軟的喚著“姐姐”,“姐姐”的,像個跟屁蟲一般跟在朱沅後頭。
到底從什麼時候起,她變成了這個樣子?朱沅也記不起來了。
大約是有一年柳氏得了條串了珊瑚珠的髮帶,給了朱沅,便被她記恨上了?
朱沅原想著要送給她,還沒來得及,便發現她偷偷的絞了髮帶,並且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事事要爭,無理也要鬧。
朱沅一邊想著,一邊面無表情的用床邊的一條腰帶將朱泖的手捆至背後。
大約是捆得緊了,朱泖皺了皺眉,扭了扭身子,睫毛撲閃幾下,就要睜開眼。
她先是眯著眼看了看朱沅,像是確定這不是夢境,突然一驚,瞪大了眼睛,張開嘴就要出聲,朱沅已經眼疾手快的將一團絲帕塞到她嘴裡。
朱泖劇烈掙扎起來,像條打挺的魚。
朱沅坐在床側,將帶來的匣子放在膝頭,靜靜的開啟,裡頭是一匣子粗細不同的銀針。
她慢條斯理的掂了一根起來,對著光看了看,輕聲道:“泖兒,幫幫姐姐呀。”
朱泖寒毛倒豎。
朱沅又看了看她,似打量往何處下針:“姐姐在自習醫術,女兒家的,也不好出去給人針灸。但不真上手,始終也是紙上談兵。咱們姐妹情誼深厚,你便讓姐姐試一試針好了。”
朱泖掙扎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