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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攀住他肩膀,以平衡身體。
這小妞倒是比想像中的輕。錢貫傑心想。
“你是……錢大哥嗎?”
“錢貫傑。那些奇怪的稱謂就免了。”他勾勾唇。“你怎麼知道?”
他和阿堯認識有幾年,就知道這小妞幾年。而她想必也都透過她大哥知道他的存在,但她應該是不認得他的,畢竟他也不過是有次搭阿堯的車,透過車窗瞥過她一回。當時她可沒見到他。
“猜的。另一位高——高亦翔,聽哥說,他很擔心手會受傷。”所以不太可能願意抱她。
他笑出聲。這形容得真好。“你哥沒說錯,你也沒猜錯。”
“我是欣怡。”雙眼直視著他,她露出可人的微笑。
“我知道。”
“很高興見到你。”
“說實話,我對這些社交用語很感冒。”注意前方的路,他步伐穩健,表情平和帶笑,可嘴中吐出來的話卻不太友善。“而且,如果你不是阿堯的妹妹,我也不會幫忙。”覷了她一眼,他朝表情明顯一愣的她丟了抹微笑。
“你哥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這個人講話很討人厭?”
怔愣的表情出現幾秒,即恢復平靜。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這情況正如錢貫傑所願。
他對笨蛋向來沒什麼耐性,僅剩的一點只夠拿去應付公事。而這小妞一副要把他當成好哥哥的模樣,為免她日後摔傷、扭到、意外出狀況時會想到要通知他一聲,當然是立即劃清界線保險。
這行為很惡劣,他知道。但他就是這種人,脾氣古怪、陰晴難捉摸,有時連他自己都覺得他體內說不定有子宮,每隔一段時間內膜就要剝落那麼一回。
當然他沒那東西。否則他每年一次的例行性健檢早就檢查出來了,醫學界也會為之沸騰。
他面帶微笑,抱著她進到休息室,請飯店人員通知醫務室後,再度回到休息室內。
這是一家國際連鎖飯店,在打入臺灣市場時,標榜的就是他們有二十四小時駐診醫生,隨時可以應付突發狀況。
“稍等一下,醫生等等就會過來。”
“嗯。”鍾欣怡點點頭,安靜端坐。
她已自行脫掉腳上的美麗新鞋,稍微扯動到腳踝,刺痛令她眉間緊縮,但就只有那一瞬。
之後她又忍痛嘗試轉動腳踝,成果不太理想,一股椎心痛楚直襲腦門,額上逼出冷汗,她當機立斷放棄測試自己的耐痛程度。
或許是跌跌撞撞習慣了,她對痛覺向來遲鈍,這回感受如此強烈,肯定扭得相當嚴重。
錢貫傑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看著她緊咬下唇,似乎努力忍痛的模樣。
“在我面前用不著裝柔弱,我不會安慰人。”剛才還能笑,現在才裝痛似乎慢了點。
鍾欣怡聞言抬起頭來,眉心微擰的看著他。
他朝她微笑,她看了他幾秒,一會放鬆,吁了口氣。
“哥跟我說過。”她突然冒出這句。
“嗯?”
“他說你私底下很有攻擊性。”還有好猜忌、不容易相信人、神經質等。
一言以蔽之,這男人舉止慵懶,像草原上吃飽喝足的大獅子,只要別人不踏足他的守備領域,他看起來絕對像個紳士。
他笑了出來。“真不愧是我們公司的第一業務。”形容得真精準。
“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們就別聊天,井水不犯河水。”她疲憊的垂斂眉眼。
腳上的痛楚耗掉她不少精神和體力。
“我看起來心情不好?”這小妞言下之意是他現在是在耍脾氣?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心情好不好?”抬頭,她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