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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知道紀小萌她向來口沒遮攔的，可是，如今，她對著我說出這番話來，心裡還是止不住的難過，我哭著走出去時，聽到江岑在安慰紀小萌，讓她別哭了。

其實，紀小萌也不是真的想這麼和我說話，也不是真的想這麼傷害我吧?不然，為什麼她罵完我之後，為什麼還要自己蹲在地上哭呢?她只是難受而已，她只是心裡積攢了這麼久的委屈無人發洩罷了。

高考那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殫精竭慮的，考完的結果還算得上差強人意，恰巧夠上了本二線，左思右想的，還是填了離y市最遠的l市，這坐城市已經沒有什麼念想了，江岑也有紀小萌照顧著，我留下來，也不過是觸景生情，徒增傷感罷了。

第一百零四章 我們都很自私，如果不自私的話，誰都活不下去了吧

林默也不知從哪聽到了我要去l市的訊息，急得一把從我的手裡搶過志願單，毫不猶豫的撕個粉碎，然後紅著眼眶瞪著我。

我看著一地的紙屑殘骸，不敢置信，怒極氣極，我就笑，我說，&ldo;林默，我縱是不去l市，縱是留在y市，我也不會被你束縛在身邊的，我有自己的人生要過，也請你高抬貴手放我自由!&rdo;

說完我就要奪門而出，林默卻一把拉住我的手，嘴裡念念有詞的，他說，&ldo;歡歡，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哪兒也不準去，你要是離開我，我就去死，你知道的，我敢的，我敢的……&rdo;

我有些怒了，猛地掙扎開他的懷抱，我說，&ldo;林默，你他媽的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以為我會於心不忍嗎?你以為我會愧疚嗎?你以為你是誰?&rdo;

林默一聽我這麼說，就慌了神，他說，&ldo;歡歡，我們那天晚上就已經在一起了，你不能不承認，你不能丟下我不管……你不能丟下我的……&rdo;

我噙著滿眼的淚冷笑，我說，&ldo;林默，那晚是你逼我的，做不得數，算來你也不過是個強姦犯!況且，你也不是第一個進我身體的，有什麼――&rdo;

&ldo;啪――&rdo;，我的話還沒說完，林默就抬手給了我一耳光。

我捂著疼得有點麻的半邊臉，驚恐的抬頭看林默，我雖是知道林默有狂躁症，雖是知道他精神不正常，可是現在生生的捱了他一耳光，還是害怕的，我在想，他今天可能因為被我的一句話激怒，就打了我一巴掌，那麼，日後呢，日後我若是真的和他在一起，若是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他會不會殺了我?

會的吧像林默這樣的人，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活在不清明裡，連對著自己都下得了狠手，更何況是對著我?著實是太疼了，縱是生生的憋著，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林默看著自己尚且顫抖的手，有點無措，他想要伸手安撫我被打得紅腫的臉，我卻以為他還要打我，怕得連連往後退。

林默一看我這麼怕他，臉色一下子白了，他頹然的倚著牆，免強撐著身子，苦澀的笑，他說，&ldo;歡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do;

我仰著頭，沖他笑，滿是嘲諷，我說，&ldo;林默，看吧，你連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你連自己都害怕自己，你又憑什麼，讓我信你，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喜歡你呢?&rdo;

林默聽著我傷人的話，臉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白得瘮人，他顫著唇，想說些什麼，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神色悽愴。

我承認我今天的話是重了點，但是如果能讓他認清事實的話，就是再重上幾分的話，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