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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好說,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她一向是打經濟類案件為主,這種案件牽涉的資金很大,律師費一般給得也比較多。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有錢人之間互咬罷了,就算真的有人在某件案子裡吃了虧,也不至於要拿她一個辯護律師開刀。殺死梁婠婠的人,要麼跟她有深仇大恨,要麼就是嫌她擋了自己的路。總之不管是哪一點,那個殺手都是一個有變態傾向的人。”
53阿延的身世
段輕哲下午好好地睡了一覺,一直睡到傍晚才起來。這期間白忻卉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忙著安撫阿延,解釋大清早怎麼突然就不見了的原因。忙著跟報社打電話,商量明天加班做採訪的事情。後來她又出去了一趟,到附近的超市去買了點菜回來,琢磨著怎麼做一頓還算可口的晚飯給段輕哲吃。
雖然他們兩人還沒有復婚,但這突如其來的磨難卻令白忻卉堅定了心情。原本還左右搖擺的心這下子是完全定下來了。她希望能夠和這個男人一起邁過這道坎,然後平安幸福地度過下半身。
從她內心深處來講,她是完全相信段輕哲是無辜的。所以洗清他的嫌疑只是早晚的事情。殺人案不比其他案,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能隨便給人定罪的。更何況段輕哲的身份背景如此特殊,就算警察局真是無腦到要找個人來背黑鍋,也不可能找這麼個主兒。
一想到這裡,白忻卉的心情便好了許多。她一面在廚房裡洗洗涮涮,琢磨著能做點什麼菜,一面已經開始憧憬未來的婚姻生活。梁婠婠的死從某種方面來講,令她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雖然為她早逝的生命而感到可惜,但潛意識裡,白忻卉其實也是有些許的慶幸的。這個丈夫生命裡曾非常重要的女人,就這麼消失了,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再也不會成為一個障礙。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生活裡,多少女人盼著自己男人的白蓮花前女友滾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白忻卉雖然心地善良,但遇到這種事情,也不能免俗,一下子就變得現實起來了。
段輕哲起來之後,去浴室裡衝了個澡,然後頂著一頭半乾的頭髮下樓來廚房找東西吃。隨即就看到他的“女人”在裡面繫著圍裙忙得不亦樂乎,突然就有種因禍得福的感覺。
白忻卉本來忙得挺高興,一看到段輕哲饒有興致地靠在門邊看著自己,不由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訕訕地笑著,指著鍋裡的炒青菜道:“我隨便做的,懶得出門去吃了。你要是想吃什麼,自己叫外賣吧。”
“你忍心嗎?讓你剛從警局回來的丈夫一個人叫外賣,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我這算吃香的喝辣的嗎?”白忻卉盯著面前那幾碟看上去不太有食慾的東西,再次求證,“你情願吃這些,也不想要吃外賣?”
段輕哲過來端起兩個碟子,邊往外走邊說道:“你做了,不就是給我吃的嗎?難不成你還準備邀請別的男人來,陪你一起把它們消滅掉?我看還是算了,現在的男人嘴都很挑,估計看不上你做的這些。像我這麼不挑剔又好脾氣的男人,這世上已經不多了。”
白忻卉很少見段輕哲這般臭屁又自戀的樣子,聽了不禁大為搖頭,感嘆世道無常人心不古,一向公認的嚴肅又謹慎的男人,居然也像只花孔雀似的沾沾自喜起來了。
有那麼一剎那,白忻卉簡直懷疑,警察叔叔是不是對他用了刑,害得他把腦子給搞壞了。
段輕哲依舊面不改色地在廚房和餐廳之間來來回回,端完了菜又去盛飯,然後把筷子調羹之類的東西擺好,請白忻卉出來吃飯。看他那架式,好像那些品相不怎麼樣的菜,全是出自他之手似的。慷他人之慨時,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
白忻卉因為擔心自己做的菜味道不咋的,所以也不好意思說他什麼,戰戰兢兢地坐下來一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