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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許灰暗的廳內,一人正跌坐在地上。
光潔的地板上絲絲縷縷的血跡明晃可見,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被人刺死的屍體拖行所致。
一直連到那人跌坐的地板中央。
髮絲亂糟糟的,一隻手捂著受傷的左腿。外衣已經破爛不堪,可上面血跡斑斑看上去似乎是傷得不輕。
另一人坐在主位椅上,看著面前這人,一手托腮眉頭皺的好像洗不開的綢緞。不知是嫌棄他不成器,還是單純只是感到頭痛。
受傷那人理了理頭髮,對著那破爛不堪的衣服又是一陣撕扯,將腿上露出來的被刺的洞穴包裹好,“爹,你是養了一隻白眼狼吧,這都是他乾的。你記住他刺在我身上的傷,都是在打你的臉,怎麼樣疼嗎?”
說著他拖著受傷的腿顫巍巍的站起來,往前挪了兩步,“爹,你一個魔頭想著裝什麼好人,把他撿回來是能讓你良心上好過一點,還是想著讓別人稱讚您一聲寬厚弘毅。”
“是您殺了他的父親,逼死了姑姑。”
頓了片刻,他嘆息一聲,看了眼自己這身傷,“好像這身傷也是該的,畢竟父債子償應該的。好像也沒有那麼痛,不知道是不是夠償還的了……”
言畢,所有的氣性好像都消失了。他便拖著那條受傷的腿亦步亦趨的轉身離開。
“瀾谷……”
主座上之人似乎是從丹田之中擠出來的氣息,嗓音卻有些嘶啞。明明就是在喊自己的兒子,就好像在叫喊一個踏入黃泉的靈魂,站起身伸手抓了半晌卻還是無可奈何的滑落下去。
正當瀾谷要踏出大門的時候,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頭,“我從沒有想要讓你償還什麼,該還債之人還在那好好的坐著呢,輪得到你嗎。”
瀾谷眼睛翕合,“你想怎麼是你的事,我可是要好好養我這身傷了。”
眉眼似乎帶了絲笑意,離開了。
“看來,還債的日子到了。你準備好了……”魔尊重新坐回到那把主人椅上。
“倉促了些,似乎打不過,你要想逃現在還來得及,只不過是到了幽冥會被母親數落上幾回。”
話音未落,一塊牌子飛到了幽白手中,“若是能夠聽么妹數落幾回,我怕是……”不知道是不是在斟酌,再次抬眸卻轉了話頭,“去吧。”
幽白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子,可調動全部魔軍的鐵魔令。
回身之際,餘光望了一下坐在主位椅上的魔尊,還是讓他的內心觸動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魔尊會將全部的兵力都交給他。
之前那場生日宴,是他所勸所求也是他真心想要的聯合。可有多大的把握,說實話一分都沒有,如今他卻覺得當初的一分應該是自己看人太過淺陋。
心,這種東西不知道會因為什麼就變化那麼一下。
冷冷的牌子在他手中緊了一下。
翻飛的血紅的外袍下,一身黑色如墨的戰衣鎧甲包裹著怒火。
數十萬的魔兵壓陣,南天門瞬時被踩踏如廢墟。
不遠處,一座山一樣的身影急急奔來,彷彿是走的急了帶著些許躁火之氣。
落地一瞬間,八條粗壯的蜘蛛腿便在地上擦出了火花。
站定,一雙乾淨的眼眸出現在幽白麵前,“幹思到。”
身後,一個氣喘吁吁的影子在一眾妖兵中摩擦著走出來。
“公子……”
須臾,皎月氣喘勻了開口道:“公子,召令為何如此急。還有些許在外接辦物品的小妖兵沒有回來。”
“無妨,綠蛛在營地其後跟上也可。”幹思上前回答道。
以前每一個魔兵妖將的眼中,這個地方都是高貴不可侵犯的,哪怕是看一眼,都會覺的自己汙了這塊聖潔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