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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遊遍,準備再找個船家,遊遍江南山水,在一般船家之中卻有一十五六歲兒郎生得極是清秀,站在人群中面上羞怯,卻不知兜攬生意。英洛喜他並無生意人的熱絡纏夾不清,便選了他家的船。當時一眾船家皆在後面譏笑道:“定是這娘子看上這小子了,可憐咱爹孃並不曾給張好面孔。”
少年微惱,面上飛紅,終是忍了又忍才將英洛引至自家停靠在岸上的船。他家船上只有一老孃,帶著他在這河面上討生活,實是不易。見著英洛出手之際不甚計較銀錢,加之聽得船頭那起船伕的穢言,心中先存了幾分疑。自家船隻比之岸上所停之船,算得十分簡陋,但見得那衣衫華貴眉目如畫的小姐真上了自家船,幾日來便只遣著自家兒子一意侍侯,自己總是不到前艙去走動。
英洛本來貪看山水,更加之一向只知恩怨情仇拿刀子來說話。這些時日與周崢相處,已是十二萬分的小心小意,束手束腳,生怕自己言行有虧,這會子出了門,怎會顧忌這許多。那船家這些時日小心著意,便是派自家兒子坐在艙內替她守夜,她也是坦蕩蕩君子行事,氣度煞是得人愛。她這些時日心內惶惑,又盼著這小姐喜上了自家兒子,又怕著後果,一時裡難以決斷,不免心火上浮,今日無故損失了若干傢什,出得艙來口氣很是惡:“哪個不長眼的殺才,將老孃船撞了一撞!”後面幾個字似乎是被什麼情景嚇著了,生生嚥進了肚子。
那十五六歲的少年面露尷尬,偷偷看了英洛一眼,見她正側耳聽得有趣,捉到他的目光,那笑意裡便摻雜了一絲別的意味,令他立時紅了臉,轉過頭去。
英洛出得艙時,少年也跟在後面,二人往外一看,均是一愣,便見著那少年的娘已經臉色發白,盯著對面的大船。船上一豹頭環眼的男子正惡狠狠盯著她,周圍幾個摩拳擦掌的船工更是面色不善。
那船家娘子此時已經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惹著了誰也別惹著這閻王。見艙內的客人走了出來,直覺要護著她,便將她擋在身後,悄聲道:“姑娘,你這便快快上岸去吧,已經到揚州了。”
英洛如何不知已經到揚州了呢?便是這當口,那船上豹頭環眼的男子獰猙一笑,道:“想不到這樣破船,竟藏著這般美貌的娘子,不如上哥哥船上來耍耍吧?”
那船家娘子已知今日自己闖了大禍,這漢子姓聶,單名一個清字。是負責江南漕運的頭子,即現今的漕幫幫主。本來這漕幫幫主說穿了不過就是一運糧的頭子,掌著江南幾千船工的營生,但現今的江南,漕運的背後牽扯著幾方的勢力,盤根錯節,便是後面隱藏著哪位貴人,也未可知。尋常人等如何敢與這樣人為敵?
那聶清本就是個粗坯,不過讀得幾年書,識得幾個字,倒是後來攀上了一個江湖客,學得了拳腳功夫,船上人家信奉拳頭打天下,這廝長得一身橫肉,膀大腰圓,便被他佔了幫主的位子。
也是今日合該有事,剛剛到了揚州,便與他的船相撞,無端生出許多事非。
那船家娘子一意扯了英洛要離開,眼見今日難以善了,只急得面色慘白,苦不堪言。偏偏英洛不知內情,微微一笑,麗色逼人,“呸”一聲道:“一把年紀了,還想作別人哥哥,不怕寒磣的慌?”
她本怒色,看在這聶清眼中,更是一朵迎風怒放的芙蓉花,令人目不能轉,他越性誕著臉道:“便是長小娘子幾歲,也作得哥哥,在下聶清,手下五千弟子,上無高堂,下無妻兒,有業有家,只盼得小娘子能降下仙趾,過船一敘。”他倒還讀過點書,只因相貌長得凶神惡煞,便是裝起斯文來,也著實不像。
英洛腳踏船舷,心知今日遇到的不是善茬子,便想著尋個機會脫身算了。當下不再猶豫,笑道:“既如此,等我去收拾包袱。”
那聶清大喜,連連點頭。
英洛回得艙中,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