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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大殿裡頭是什麼人,但幼蕖已經確定,鄺沅仍然是魔門干將,裡頭那位定然是魔門高層。
緊張之餘,她抓緊時間打量四周,仰頭間瞥見那殿堂的門楣處書有三個大字:別有天。
筆筆鐵畫銀鉤、凌厲深刻,最後一捺更是有力破萬鈞之氣概,餘鋒都隱含風雷之勢。
別有天,別有天,是雄心壯志要別創一番天地,還是逃離現實自欺欺人地以為這地下真是另一片天地?
這想法只是瞬間流過幼蕖心頭,她注意力仍在殿內。
裡頭那人聽了鄺沅一無所獲的回稟,卻不發怒,反而徐徐道來:
“既然連你們都搜不到,那就再沒有別人了。爾等不必再忙碌了,這人,你們當然是找不到的。嗯,披著青雲障啊,大概還沒被人發現過!難免得意了。小姑娘,你說是也不是?太好了,你竟然沒死!”
這語氣平靜,甚至能聽出淡淡的笑意,渾不似先前的暴怒。
鄺沅乾脆地應了聲“是”,一揮手,那些侍女都回復了原位。
難道這“小姑娘”真的是在對自己說話?幼蕖忖道,暗暗檢查了一番青雲障。
那殿內高位上的“尊上”忽地輕輕一笑,語氣幽幽,仿若緬懷:
“能無聲無息進來,天底下攏共就幾樣寶貝。又能夠到得這裡的,也只有青雲障了。昔日凌白石用青雲障的時候,我是見過其護身奇效的,我還猜,是不是還有隱身之效呢?沒想到,今日真在他徒兒身上見到了。”
幼蕖只聽得心驚肉跳,卻依舊斂盡氣息,不放出絲毫動靜,便又聽得上方傳來聲音:
“在本尊面前你是藏不住的!本尊從不詐人,若無把握就說空話,豈不是令吾這麼多手下笑話?凌砄的小徒兒,來來來,讓本尊好生瞧瞧你!”
這話語又和氣又危險。
幼蕖一咬牙,心一橫,朗聲道:
“前輩有邀,敢不從命?”
同時,她“刷”地收了青雲障,昂然亮相。
鄺沅見面前突然多了一人,眼神一亮,不驚反喜,嬌聲笑道:
“果然是你!還真能追啊,法華會上才見面,又追到這裡了。李幼蕖,李姑娘!在西北時幾次三番地摸不著你們的影子,原來是白石真人的青雲障尚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孔唐那幫廢物如何找得到你!”
幼蕖笑微微地一點頭,亦是從容若故人敘舊:
“鄺沅姑娘,我本來還遺憾呢,你若是真入了比丘院,青燈古佛、清心寡慾,一頭好青絲還要變光頭,豈不是可惜?如今看你綠鬢紅顏依舊,能打能殺能搶人,著實為你鬆了口氣。”
鄺沅也跟對閨中好友一般,毫不見外地翻了個嬌俏可人的白眼,含笑帶嗔的埋怨道:
“你這丫頭!虧我素來當你是個溫柔老實人!多少憐惜呢!原來挖苦起人來,這小嘴利索的很!瞧這刻薄話說得,我可是自愧不如!”
幼蕖笑道;
“我也就嘴皮子利索而已,被人騙得團團轉呢!哪裡比得上鄺沅姑娘你長袖善舞,不僅投了能主,還在兩處空間來去自如。法華會眾目睽睽之下成功擄人還脫身,此舉足可青史留名了。”
鄺沅嫣然一笑:
“多謝李姑娘誇獎!我也覺得自己幹得挺不錯!”
她紅唇微翹,眼神含笑,真的是很為自己的行徑而驕傲。
不過,一句謝完,她巧笑嫣然的面龐突然一正,神情莊重,持劍回身,向殿內稟告:
“尊上,您要見的人來了!”
幼蕖剛剛是有意與鄺沅說些促狹話兒,試試殿內那人的耐心。
沒想到,裡頭耐心得很,一聲也不催促。
而鄺沅也能安安心心地和她有來有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