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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面都沒見到,你能見到的只是,碟譜上冷冷清清不會說話的兩行字。還有俞霽,我沒攔著她,那也是我的錯。還有蘭兒甘,我,”
嶽樂把我最後的話堵了回去,他用手捂住我的嘴。
“行了,你要是這樣自責下去的話,那我是不是就該跑到午門前面去哭,哭我沒照顧自己的兒子,哭我這個做阿瑪的讓自己的兒女都不認得我,光榮是吧。”
不是光榮,是心痛。
嶽樂沒再跟我說太多,過去的那幾年不論是對於我還是對於他都是傷心跟痛楚,而且孩子們敬茶的時候也到了。
白天,嶽樂就幹了三件事,第一件,坐在廳裡受了兒媳婦的茶,第二件事,坐在房裡讓太醫給他診了脈,第三件事,一整天都在睡覺。
他在那兒睡著,我在外面跟瑪爾渾和拉瓦納說著話,我這才知道,嶽樂不僅在江西的時候落下了咳嗽的病根兒,還在官山之戰的時候被支箭射傷了,不過沒射中要害,是在胳膊上。
“原本就不用王爺親自去督戰,可是那邊,吳三桂坐在城頭上就等著跟王爺決戰,督戰王爺也經歷了好幾次,身邊也都有人護著,不應該出事,但是那天吳三桂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那些個龐然大物,聽人說是叫象,在雲貴那邊才有,王爺帶的是北方的八旗兵,我們哪見過那種東西,那些象一下子全湧過來,咱們的仗陣就全亂了,王爺就是在混亂中才受了一箭,那是最驚險的一次。”拉瓦納坐在椅子上慚愧的說到,說到後來還把頭低下了。
“王爺在信中沒說。”我的沒說有兩層意思,一,嶽樂受傷了沒說,二,那麼危險的象陣,嶽樂也沒說,現在我只是從拉瓦納的嘴裡聽說,可也覺得後怕,要是那箭再射偏一點兒,嶽樂,保不準就跟尚善一樣,回不來了。
“王爺只是在給皇上的軍情中提到了象陣,不過受傷的事也是隻字未提。”
“額娘,”瑪爾渾看出我的擔心,他把話題轉了,這一點跟我像,我這輩子做的最順溜的就是換話題,“額娘,現在不是沒事兒了嗎,阿瑪回來了,對了,昨天在盧溝橋的時候,皇上還給阿瑪賜了一首詩。”
“賜詩?怎麼沒見到。”孩子乖巧的把話題轉了,我也不能纏著那個沉重的話不放。
“皇上說要等裱好了再給。”
“那內容記得嗎?”
“記的,大開冊府紀元功,伐罪安民將略雄。佇見天潢蒙上賞;明光高宴賦彤弓。”
元功?
“那你阿瑪高興嗎?”
“沒什麼特別的,可是也笑,但是那首詩阿瑪一直不敢要,說那都是皇上指揮得當,將士們用功,自己不敢貪功。皇上就說是阿瑪嫌他的字醜詩不好所以不要,阿瑪這才接了。還有,皇上讓阿瑪重掌宗人府,說宗人府是管理宗族事務的,阿瑪現在輩最高,齒最長,功最大,除了阿瑪誰能擔得起宗人府的事呢。”
我從孩子跟拉瓦納的嘴裡知道了很多嶽樂沒有告訴我的話,或者說是沒來的及在前一天晚上告訴的話,因為那天晚上我解開嶽樂衣服看見他胳膊上的傷疤時,我就埋怨了他的見外,他說那是還沒來得及說,我姑且信了他的話。
康熙十九年,初(四)
原以為自己跟嶽樂的後面的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了,一點兒點兒的變老,看著孩子們長大娶妻嫁人生子。可是我們是人不是神仙,我們預測不了這世上還有什麼事在等著我們。
我記的,那是嶽樂回來之後沒多久發生的事,蘊端拿一把刀子直接就捅進了嶽樂的心。後來雖然沒事兒了,可是嶽樂對於蘊端卻背上了感情上的債,那也是他後來從來不會重聲對蘊端說話的原因,他覺得自己虧欠孩子的太多,可是那是他的錯嗎?我勸過,可是沒用。
其實,那天天氣很好,春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