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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鐘馗給掉到了地上,彎腰撿的時候發現床底下靠牆角的地方有東西,拿東西掏出來看,才發現是您的衣裳,不過好像以前沒見過。是您讓俞霽給您新繡的?”
我哦了一聲,很僵硬的笑笑。把那件衣服攥在手裡揉成了一團。俞霽?
雖然知道嶽樂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是我一個人的,但是這件事還是讓我像吃了一個蟲子一樣噁心。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丫頭,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當年四喜的事情對於劉慧芝的感受。
“主子,這幾天您沒在,王爺一直是在書房睡的。”我不知道靈丫兒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句和當時的情景根本搭不上邊的事,可是她還是說了。
“你怎麼知道的?”我故作輕鬆的扭過頭看她在為瑪爾渾洗手。
“拉瓦納說的唄。”靈丫兒很輕鬆的回答。
我沒再說什麼,把已經皺成一團的衣服放回到箱子裡,吧嗒一聲,箱子被我蓋上了。
那件衣服我在手裡握著的時候已經感覺到有點兒硬,是沒有過過水的,所以我相信了靈丫兒的說法,那件小衣是俞霽給我繡的,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給我,她和嶽樂沒什麼。
回過頭再看這件事的時候,我知道自己當時只是自欺欺人,可是自欺欺人也能得到一時的安寧。
但是那真的只是一時的安寧。
那天晚上嶽樂是在蘭爾泰房裡過的夜,我回來之後他也只是過來問了一聲,沒多說話。
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蘋喜的話就在腦子裡冒了出來。
“事都做了,為啥不說呢,憋在心裡難受不?我憋了這件事,我就特難受。福晉,您要是和王爺能多說說話,那您何至於這兩天把自己折磨成這樣。王爺也不會這兩天就在書房窩著了。”
多說話,這件事是不是要問個清楚?我不知道。我只是有點兒害怕,害怕從嶽樂嘴裡冒出來的那個是字,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憋了兩天後,我還是沒有憋住。
“嶽樂,去年王莊的賬有點兒欠了,是不是還得派人去催催?”我從外面進來,低著頭看著手上的賬本。
沒回答,我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俞霽站在桌子前面,嶽樂坐在桌子後面,嶽樂的臉色倒正常,只是俞霽的臉有點兒紅。
這個情景,不由自主的我就想起了那個繡的很精緻的小衣。
“福晉。”她見我進來,連忙行禮。
“哦。讓你去王爺書房取的筆墨都取了嗎?”我拿著賬本往前走了幾步。
“取了,給您放到書桌上了。”
“行,知道了,下去吧。”
她一屈膝,就準備下去,只不過嶽樂把她攔住了。
“先呆這兒吧。”
我看看她們兩個,心裡有點兒忐忑。
坐在凳子上等著嶽樂下來的話。我知道他肯定有話對我說。
果然,他把俞霽攔住之後就轉過頭看著我,眼睛裡很平靜。
“想和你說件事。”
我把賬本放到桌子上,看看他,再看看她,傻子都知道嶽樂這時候要說什麼。這樣的情景在我和嶽樂最初的那幾年中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自欺欺人終歸是欺人。
“王爺,您先別說,我說。”我站起身,走到箱子跟前,揹著嶽樂,我的一滴眼淚掉了出來,讓自己相信了他,可是到頭來是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我把眼淚擠了回去,在俞霽面前我是不會哭的,大吵大鬧只會讓安王府成為眾人的笑柄,和尚善的福晉一樣。
鎖擰開後,我把那件放到最上面的小衣拿了出來,深吸了口氣,轉過身,把那件衣服捧到俞霽的面前,笑了一下,“這是你的吧。”
她的臉唰的更紅了,迅速的把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