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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說什麼呢!哪有路會漆黑無比啊,你是不是最近又看愛情電影了?”。
宜爾斯不在意我對她的嘲笑,衝上來就要抱住我,但她的無心又再次觸碰到我的傷口。這使得她又再次將我放開,並詢問我家中有沒有消毒藥水。拿出藥箱後,宜爾斯小心翼翼地為我清洗胳膊上傷痕結痂的地方,為我包紮。
那一晚,宜爾斯沒有回家,而是留在我家裡一直照顧著我。我本以為身邊有了人,就可以睡一個安穩覺,可半夜醒過來的我,依舊滿頭大汗,背心溼透。我不敢吵醒睡在身旁的宜爾斯,只能夠無數次強迫自己繼續入睡。
第二日清晨,宜爾斯看見我一臉的疲態,也知我昨夜睡眠不好,她拉起我一隻手握在自己手中,同我說起:“糖糖,去看看心理醫生吧!你這樣身體會受不住。”。於是,在渴望得到救贖的意志下,宜爾斯與我一同去做了心理治療。
我們來到心理科,醫生對我的心理情況做了評估,她希望我完整地說出自己的訴求,可我不能說,誰也不能說;我不想給任何人帶麻煩,我知道沒有人會站在我這邊替我做主。他們口中說的為我好,除了有獵奇心,還有可以主宰他人的優越感,這件事一旦被說出去,我就會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消遣。我不想被關注,也不想成為別人口中可以隨意議論的話題。
就這樣,在一番思索下,我還是選擇拉著宜爾斯離開了醫院。宜爾斯一路走在我身側,她看出我的矛盾,雖然對我走出那間房間時臉上掛著的面無表情感到好奇,可她從沒想過問我原因,她對我做的任何選擇都無條件相信。或許就是因為她太過懂我,以至於我時常會忽略她的想法。
為了不讓我一個人時感到害怕,宜爾斯陪我睡了兩天。直到那天下午,父親回到家,來學校找我,她才沒再和我一起回家。回到家的父親,並不知道我出事的真實原因是什麼,他只認為是我沒照顧好自己,而在心裡感到有一絲的愧疚,因為放任我一個人在家。父親沒有說過一句責怪我的話,但他只要求我好好學習。那段時間,在父親的陪伴下,我也逐漸有所好轉;上學時,父親會提前為我做好早飯,放學回到家後,餐桌上還有香噴噴的飯菜。因為在父親身上重新感受到了有家的溫暖,我又逐漸開朗起來;從那個一見父親二話不說只顧埋頭吃飯,然後去學習,轉變為能夠在餐桌上與他說起隻言片語,最後能夠與他有說有笑。
“我們,真的不會再回去了嗎?”,夜幕下,我看著宜爾斯那張清晰的臉,已不再擁有可愛稚氣,只剩下成熟與知性。
“你知道,作為曾經與你那麼要好的朋友的我,卻是最後一個得知你生病住院的訊息時,我有多麼難過?唐棣,我們......早就不是當初的我們了,不是嗎?我如今經歷的事,即便現在不清楚事實的你會選擇相信我;但若有一天你真的瞭解後,發現我並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時,你還會選擇相信我嗎?”宜爾斯突然嚴肅認真地看著我,那原本已停止流淚的臉頰,此刻又掛上了淚水。
“我會。我相信你,我相信我認識的你,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那麼做一定有你的原因......”我篤定自己的想法。
“那若我做的事違背了公序良俗,違背了仁義道德,你還會嗎?”宜爾斯打斷我的話,對著我咄咄逼問,“若我做的事本身就是錯誤的,無法被人容忍的,你還會嗎?”。
我頓住了,沉默了,猶豫了。宜爾斯見到我的反應後,臉上生出了我前所未見的失望之情,她閉上眼久久未睜開,而我看著她的面容,心裡竟突然對此生出了一絲質疑。若本就是錯誤的事,我難道還能夠選擇助紂為虐嗎?我知道宜爾斯一定會,可是我......見我不語,宜爾斯適才睜開那雙失去光澤的雙眼,轉過身,慢慢地消失在這條僻靜的小路上。
宜爾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