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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安坐在這裡嘛。清兵一過江,爾等就逃不脫殺頭滅族之禍。像沈四爺已捐了二萬兩白銀了嘛。為大明著想,有多少捐多少嘛。”
眾豪紳叫苦不迭:“按人頭我等該攤派的攤了,該捐的也捐了。”“哪比得上沈四爺家大業大,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沈宗衡不怒反笑,對身旁一位面白無鬚的鄉紳道:“年兄何必拿在下作比,我已是一個燈籠殼——外紅裡空哩。唉,一家不知一家事,和尚不知尼姑事。”
眾人七嘴八舌的各訴苦處。
方國安面容轉為祥和,回敬了眾人一杯,放言道:“軍餉乃軍隊之本,是否請各位回去後仔細商量,沒銀子的變賣一點家產嘛。大軍可不能一日無糧嘛!”
他正在召集鄉紳富戶籌備軍餉。在座的眾人聽完後,一齊噤口不語。過了一會,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了一陣,開始自報你捐二兩我捐五兩……統共加起來也不滿百兩。方國安面露不快之色。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外與一個親兵耳語了幾句,走出門去,閉目側耳靜聽。他眉頭略皺,朗聲朝隱石隱藏之處道:“何方高人深夜來訪?請下來吧。”
其他鄉紳還不明就裡,獨沈宗衡已倒掠而出。別看他身材矮胖,動作卻捷如靈貓,用手一揮,手中的酒杯穿過窗格向兩人的隱身之處飛了過來。
門派不同,摔出之後的奧妙也不同,隱石不知沈宗衡的師承門派,不敢伸手硬接,僧袖一捲一送,酒杯滴溜溜轉動著從原路返回,又穩穩當當地落在八仙桌上,這一著明顯比沈宗衡的手法高出許多。
隱石也不禁自鳴得意,朗聲大笑道:“故人來訪,有擾將軍雅興了。”他躍落地面,白英渡緊隨其後,心道:“這老和尚還是這般爭勝好強。”
方國安不勝驚訝,道:“我以為是哪方高人光顧,想不到老禪師佛駕光臨!一別數年,老禪師依舊風采照人,富春江邊一席話,在下仍牢記在心中哩。”
他向前一揮手,除沈宗衡外,其他富豪鄉紳如獲大赦一般的一一告退。
方國安又一揮手,吹拉彈奏的姑娘們都悄然無聲地退了出去,偌大的廳堂內只剩下了四人。方國安不經意地看了白英渡一眼,隱石已明其意,說道:“這是貧僧的方外朋友白英渡,江湖上的一位後起之秀。”
待丫環捱了杯盞,白英渡畢恭畢敬的先敬了方國安一杯,致上冒昧夜訪之過。他看方國安神情威猛,對他似乎有倨傲之色,舉杯之時已隱含了三分內勁。
方國安也有意試探白英渡實力,一碰之際催動內力,兩隻杯子如粘住了一般,白英渡要收回已大為不易。他想運功反擊,如勝了會損了將軍的面子;如不反擊,對方的內力源源不斷地壓了過來,又怕傷了自己內臟。他一念至此,度力而行:敵強則強,敵弱則弱。旁人看見以為旗鼓相當。方國安目光灼灼地對著他,白英渡陡然裝著內力不繼的樣子搖搖晃晃,奉承道:“看不出大將軍還是位武林高手,白某甘拜下風,輸得心服口服。”
方國安拈鬚而笑道:“哪裡哪裡,方某心知肚明嘛,說直了是白壯士故意承讓嘛。你別奉承我嘛,官場上阿諛奉承之風盛行,方某最為痛恨的嘛!初次相會,壯士還不知方某的性格嘛。”
白英渡不由得肅然起敬。
隱石剛才已露了一手,沈宗衡心雖不甘,又不敢唐突造次。他舉杯相敬,但隱石葷酒不沾,婉言謝絕。方國安命手下奉上一杯清茶。
沈宗衡看出隱石與方國安舊交頗深,不便公然提出一比高低,掙回剛才的面子。用甚法子試出老和尚功夫的深淺呢?他一時間無計可施。
隱石道:“江湖上稱沈四爺是‘笑彌陀’,性子和順,名震浙北,貧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