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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陽又刷幾下,再說:“謝謝你幫我擠水泡。”
還是一樣。慕青端著牙缸在旁邊等著,讓他刷完再說。
張曉陽懷疑慕青是故意的就是想他多道幾聲謝。一口水含著,咕嚕咕嚕幾聲,吐出來,涮乾淨了,對著慕青的耳朵大喊:“我說,哥,謝謝你愛我。”
慕青牙缸差點沒掉地上。他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即使這個跟他想要的意思不是同一個,可從張曉陽嘴巴里說出來,他也高興。
他揉了一把小太陽的頭髮,神采飛揚:“不客氣啊!”
慕青是正兒八經透過申請上來的任課老師,是每天安排了具體課程的。張曉陽這個跟著來玩兒的,沒法進教室上課,便主動包攬了孩子們的課外活動。
這裡四面環山,孩子們日常活動基本都是跟山相關。張曉陽拿了個嶄新的籃球出來,他這個退役籃球社社長終於又再次在這個小山村裡發光發亮。
幾個高矮不一的小朋友被分成了兩個小隊,張曉陽跟慕青一人帶領一隊,開始了一場籃球比賽。一個個孩子平時都是自己隨便玩兒,這突然來了個專業的,大家都興奮不已。奔跑,跳躍,每個人都拼盡全力。
張曉陽跟慕青只是輔導作用,拿了球立馬傳出去,邊玩邊教,一場比賽下來,基本上每個人都投了幾個。被安排作為裁判的導遊一聲哨響,比賽結束,兩方各出了一身汗,打了個平手。
張曉陽給那瘦高個安了個籃球隊長的職位,並告訴其他小朋友們這個哥哥打得很好,以後跟著他玩兒。一群小朋友圍在張曉陽周圍,蹦著跳著說著好。
慕青坐在場地一旁,夕陽的暖光籠罩在人群中央那人身上。他的小太陽似乎一直都是這樣,他在哪裡,哪裡就會有歡聲笑語,他在哪裡,哪裡便是無限光芒。
晚上的時候,慕青說起白天跟導遊聊天時說起他們這裡的山雞特別容易打,就在後山,讓他們有時間去玩玩兒。
雖然一直生在山城,但是算是半個城裡人的張曉陽根本沒徹徹底底感受過山的魅力。他滿是期待的問什麼時候去,要帶什麼東西。
週末時,慕青借了個竹筐揹著,裡面放著給兩人帶的吃食。
山路崎嶇不好走,慕青拿了根棍子拄著,一隻手往後面伸:“牽著。”
張曉陽很自然的搭上去,慕青的手很寬厚,手指粗壯而結實,指甲修剪得整齊乾淨,掌心微微凸起,被他握在手裡總讓張曉陽覺得很是踏實。
兩人翻過一個山頭,這裡是比後山更後面一些的深山。早晨的水汽還未全消,兩人褲腿上都沾溼了一些。
前方的松林高大而茂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偶爾有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伴隨著鳥兒清脆的叫聲,構成了一曲自然的交響樂。
張曉陽深呼吸一口,笑意盈盈的道:“我好喜歡這個味道。”
慕青也跟著嗅了嗅周圍,他聞到了花香:“這是什麼味道?”
“高山雪松!”張曉陽雙臂張開,立在斑駁光影之間。
慕青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曉陽,之前他聽張曉陽說過,他身上就是高山雪松的味道,可他自己聞不到。
張曉陽便笑他傻,說那是費洛蒙。
可現在張曉陽並不愛他,為什麼還是能聞到高山雪松。
慕青走上前去跟張曉陽站在一起,張曉陽鼻尖輕動,“更濃了,哥。”
穿過那片樹林,後面便是天然形成的湖泊。日頭高懸,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兩人找了塊涼快些的地方坐下,靜靜欣賞這無邊春色。
張曉陽盯著湖面久了眼睛犯累。拍了拍慕青的腿讓他放平,身體一歪,腦袋枕在了他腿上。
從地上摸了片還算青翠的葉子蓋在眼睛上,擋住從上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