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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難受了,好說歹說跟人家說了好多次,人家一點反應沒有,每次都是笑嘻嘻。談戀愛的間隙,竟然還能拿下英語四級。他有一次都想把對方手機砸了,人家露著一口大白牙,主動遞到他手上:“哥,你生氣了嗎?”
他不生氣,他哪裡有資格生氣,人家跟女朋友卿卿我我幾句,情理之中。不正常的是他。
他又給人家推了回去。等張曉陽出去,默默收拾屋子,搬了出去。
慕青跟宿舍人說的是他以後可能會學習到很晚,影響他們休息。也不顧大家信與不信,還是搬了出去。
張曉陽去找過他幾次,每次都讓他以查寢為由把人勸回去了。
一個人的生活很冷清,每天上學,下學,然後回去一個人的房子洗澡睡覺。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身邊有個人吵吵鬧鬧。現在一切都清淨了。
他揉了揉那床淡藍色被單,是他離開前在張曉陽櫃子裡拿的,上面可能有太陽花的味道,也許沒有。
他買了個大號菸灰缸,旁邊放著那隻貓咪鑰匙扣。每天頭腦放空時,便看著那隻貓咪鑰匙扣抽菸。
絲絲縷縷的輕霧繞過他的指尖落在泛黃的毛絨玩具上。直到有天他洗完澡出來,發現泛黃的貓咪徹底變成了一攤灰燼。
他用溼毛巾撲滅了火,不敢再把菸灰缸放在臥室,便拿出去放在了陽臺上。
於是每天晚上他便多了一項娛樂活動,望著窗下的小巷子,看盡人間生活百態。
偶爾一隻貓逮到了老鼠,高高興興在這裡玩上半天,再叼進角落裡慢慢吃掉。又或者有學生模樣的人約在這裡打架,那是他曾體驗過的青春。再者他聽到樓下玻璃破碎的聲音,吵鬧聲,打罵聲,小男孩的哭鬧聲。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在走些別人走過的路,他對這些記憶裡的聲音都還是那麼熟悉。天空好像更黑了,他掐滅菸頭,轉身去開門,是收水費的大叔。
大叔剛跟妻子打完架,眼角還腫著,小男孩跟在身後。大叔沒好氣的跟他說這個月水費要提前收,讓他把房租也先準備好,要不是看他是學生,哪能這麼便宜租給他。慕青沒有說話乖乖把錢遞過去,又轉身拿了包糖果遞到小男孩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