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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居士的怪癖,專找自己門下的晦氣,而且心狠手辣,一個個都是戰戰兢兢。
驀地,一陣嘩啦聲響震盪在空中。
煙霞居士也微微一驚,他以為蕭逸又驟然返身暴襲,但當他們蓄勢而御時,臉上卻不由微微一紅,哪裡有什麼人的影子,只是碎石順著那塔頂滾落下來罷了。
他們再向上望時,又不覺驟然心驚,原來那個塔尖竟然被完全毀去……
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煙霞居士心頭直冒寒氣,忖道:“難道竟然是那小子臨去時,施展了什麼功夫,否則這塔尖,平白無故的,怎麼會毀去?”
那個高大怪人,也是一陣嗷嗷怪笑,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想是被蕭逸的身手震懾了。
“怪!這小子在短短數日之間,功力又增進不少。”那高大怪人自言自語地說著,他的臉色,也驟然一變。
煙霞居士望了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向那四個大漢一揮手道:“去吧!此間不用你們了。”
四人如逢大赦,躬身一揖後,徑直向西走。他們還未走出數丈,卻被另一件事所吸引,不由得同時呼叫聲來。
煙霞居士也回過頭來,見四個門下弟子面現驚容,猶如見到死神一般。任是煙霞居士平素眼高於頂,此時也竟豪氣盡喪。晃身間,站在四個大漢之間,也不禁失聲叫出。
原來在他們丈出之地,竟被人留字而去,尚且未曾發覺,焉能不心驚肉跳?
那個高大怪人邁步過來時,他的臉上也陡然變色。
地上用碎石鑲成的八個大字竟是:“努力練功,前途珍重。”字跡十分潦草,顯然是人在空中,以摘葉飛花的手法,用碎石寫出。
他們猛然想起方才佇立在塔尖的時候,蕭逸曾說過以塔尖為鑑的話,這碎石留字,自然也是他的傑作了。
雖然他們全都憤怒至極,但心中明白,這個少年人的武功,已不是他們這幾個人可以力敵的,而他以碎石鑲字,連聲響和破空之聲都沒有,這就更使得他們驚疑萬丈。
但也就因為如此,才使得之後又一次慘絕人寰的搏鬥,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且說蕭逸看清煙霞居士身邊站著的高大怪人正是天龍上人,因為他們有半年之約,他便想以自己驚世駭俗的武功,來點醒這些頑石。
故而一面逗著他們,手中卻暗中施展了摧金斷玉的功夫,將那個高逾六七尺的塔尖毀去,並隨手帶了一把碎石,當他以凌空虛渡的輕功躍走時,故意施展出摘葉飛花的功夫,碎石輕輕打出,組成八個大字。
雖然對他而言,只是興之所至,輕描淡寫之間,卻惹下以後許多麻煩,倒是他此時所始料未及的。
他凌空虛渡,御空而行,足可喻之為飄風,一直到看不見那古塔的影子,才雙足落地,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這一連串的山脈,好長好長,似乎是漫無止境般,在暗淡的夜色中,好似與雲霧相連,與天際相接。
蕭逸不知道此為何處,但口中卻信口唸出:“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他念完之後,也不禁淡然一笑,暗道:“如果這裡真有一個童子可問,我倒也增加了不少遊興。”
東方已現出魚肚色來,他在那山峰之中,靜坐了片刻,直待天色大明,他暗忖道:“我究竟去找誰,為什麼只在山中行走呢?”
當下心中了悟,緩步下山,他向樵夫詢問路徑,樵夫指手畫腳地亂說一通,他一句也聽不懂,這才想到自己已深入山區,這些人的方言,自是難以聽懂。
好半響,他望著高聳入雲的山峰,大都隱於雲際。這裡有幽可探,有勝可尋,他一時之間,竟不知去留了。
他久久望著那高插雲霄的山峰,終於決定以半日時間,一覽勝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