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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正在與清歡共享早宴。
自那日清歡來找過重耳後，重耳最近幾日幾乎天天都宿在清歡的寢宮之中。
“話說回來，大王是什麼時候知道高瞻與我有淵源的？”清歡知道了高瞻被調回絳城任軍將一事，腦子稍微多轉了幾個圈便能明白。
將晉軍首領全部換成自己的人，這一步是必然的。
重耳的意圖不止在國公，若是要與齊楚秦三國爭上一爭，就必須要將卻朋這個毫無領軍能力的人挪走。
只是挪走了總軍將，就得找到人替上去。
重耳心目中最滿意的人選是隨他在外流亡了一路的魏武子。
不過魏武子在外流亡了太久，許久沒有領軍，突然全部交給他，還是有些冒險。
碰巧這幾天清歡在重耳面前出現的頻率比較高，成功地讓重耳想起了與高畫質歡同出一家的高瞻。
高瞻與重耳在蒲城時有過合作，知道這人很是靠譜。
重耳笑笑，“高瞻，高畫質歡，高姓並不多見，稍稍留點心便能發現。”
高畫質歡放下筷子，撐著頭看重耳，臉上笑意盈盈，“那我是不是可以當做，大王調回高瞻，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愛著我？”
清歡懂分寸，會大膽地表明自己對夫君的愛意。
也是這一點讓重耳對她不住動心。
誰會拒絕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女子呢。
重耳伸手捏了捏清歡的臉，心情很好。“你完全可以這樣想。”
二人正甜蜜著，有宮女進來報告:“大王，齊妃娘娘，外面有個自稱波提的人求見。”
“波提？”重耳微皺著眉，這個名字。
哦，想起來了，往近了說，是護送圉逃往高粱的罪臣。
往遠了說，是連續兩次追殺自己，差點讓自己死在蒲城和翟國的殺手。
重耳面色冷了下來。
“不見。他曾經替惠公追殺我時如此積極，我沒有追究他已是仁至義盡，如今他怎麼好意思還出現在我的面前。”
宮女如實地出去回話了。
不一會兒又走了進來，繼續道：“大王，波提解釋說他自己之前只是聽從君命，還說昔日齊桓公被管仲射中，可最後當上國君，卻不計前嫌任用管仲為相，以此成就了齊國霸業。他波提雖是才能不能與管仲相提並論，不過任大晉宮廷護衛長多年，只牢記忠君護君之責，若是大王肯見自己，自己定能將護主這件事做得更好。”
宮女幾乎是將波提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複述了出來。
重耳有些讚賞地看著她，道：“記性不錯，有張傳話的好嘴。你叫什麼名字？”
宮女恭敬地回答道：“小人黃杏，是齊妃娘娘的家生婢女。”
重耳轉頭看向清歡，問道：“你從齊國帶過來的？”
清歡點頭，“是啊，黃杏表現一直就很不錯，是這麼多年來用著最合適的。”
“那就好，”重耳道，“這樣哪怕我不在你跟前，你身邊還能有個能說話的人。”
“大王有心了。”
而後話題又回到了門口的波提上，重耳問清歡的意見，“你覺得我應該見他嗎？”
清歡如實說著自己的想法，“見見又不礙事，波提對大王做過的事情，想必他自己更加清楚，既然清楚還敢求見，想必是帶了與之相匹配的籌碼。”
重耳起身在清歡臉上啄了一口，道：“正中我意。我去忙正事了，你好好的。”
隨後往隔壁走去，吩咐黃杏，“讓他去偏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