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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的衍山艱難地擺著手,“我…不去。”
好小子,別的時候像死狗一樣躺著,一說要去診所就能說話了,這是有多討厭診所啊?梅澤徵一,也就是王衍山的舅舅在心裡腹誹道。
但此刻的衍山只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他人宰割。在舅舅的遊說之下,麻美女士罔顧兒子的意願點了頭,他去不去診所還不是麻美女士說了算?
當然,做家長的也知道,孩子一個人在診所打點滴無聊,還特意給衍山安排了倆小陪護。
看到和自己一起上計程車的梅澤美波和梅澤正裕,衍山只想說,不如玩手機。
美波嘛,他是滿喜歡和她玩的,可是受限於性別,不能和小表妹一起Ass we can,再說了,讓衍山和一個比他高的小表妹一起玩,這不是傷人心嘛。
至於正裕這個小糰子嘛,小孩有啥好玩的?
此刻的衍山被一左一右兩個陪護擠在後座的中間動彈不得,左前方的副座上還坐著自己的舅舅。他覺得自己像極了被押送去監獄的犯人。可憐,弱小又無助。
好在後座的這倆貨知道自己病了,沒有像之前幾次一樣爬到他頭上“拉屎”,這讓衍山多少有些欣慰。
而梅澤美波看著衍山的側臉,心中不禁感嘆,表哥不張嘴的時候還是蠻讓人舒心的。畢竟平時他倆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什麼時候才能比你高啊。”這讓美波也很傷心。
只能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煩惱,除了旁邊某個抱著衍山手機玩得不亦樂乎的小蘿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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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著診所大門口就傳出來的濃濃的消毒水味,王衍山的眉頭不由地皺了皺。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這種味道總是生理性的排斥,哪怕是一絲一毫,都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王衍山有拔腿就走的衝動,但是他畢竟是個準高中生了,孰好孰壞還是分得清的。
在做完了檢查,剛輸上液之後,王衍山突然發現,一個他熟悉的身影也託著輸液瓶走了過來。
“你怎麼也在這裡?!”兩人看著對方齊齊出聲。
他們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交織出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感。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昨天才見過的人,今天居然能夠再見。
王衍山率先打破了沉默,有些侷促地找著話題問道:“你生病了嗎?”
還沒等山下美月做出反應,梅澤美波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看著衍山有些哀怨的目光,趕忙收斂笑容,正色道:“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是啊,生病了,因為昨天淋了太久的雨,所以發燒了。你也是嗎?”美月察覺到王衍山眼裡的鬱悶,很配合地回答了這個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問題,還丟擲了下一句話的引子。
這讓王衍山十分感激,他瞥了梅澤美波一眼,眼神似乎在說‘那妹妹可比你善解人意多了。’
梅澤美波才不會理會王衍山的眼神,現在的她只對兩人之間的微妙氛圍感興趣,對於青春期的女生來說,對這種氛圍及背後的故事總讓人想要探究。
“你們兩個……?”美波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在兩人之間看了又看。
這是她和美月的第一次見面沒錯,但是這疑似自己“嫂子”的氛圍,讓美波忘記了自己其實是個社恐的事實。
山下美月感覺自己的耳朵燒得慌,如果不是她現在已經發燒了,旁人就會發現她的臉紅了一個度。
王衍山忙解釋道:“也沒什麼,就是昨天她沒帶傘,我送了她一路而已。”
聽到這樣的回答,梅澤美波登時覺得有些無趣,就這?就在她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沒什麼好挖的時候,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你們帶傘了為什麼還會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