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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遠汀是見識過時奕的字跡的。
那次他來s大做被試,在承諾書上籤過名。
坦白講,他這個名字雖不算常見,但也不是毫無重名的可能。
只不過時奕寫字很有特點,他這一手漂亮的行楷,和落筆最後習慣加上一個小頓點,就足夠昭示他的身份了。
在回精神科的路上,許遠汀的思緒逐漸放空。
首先時奕是蘇城人,奶奶不在老家治病,卻要千里迢迢來北城嗎?
也不是不能理解。其一,北城的醫療資源確實更好一些。其二,時奕在父母離與奶奶相依為命,那八成他父親是個不中用的,也自然談不上多孝順,於是照顧奶奶的重任就到了他身上。
那這樣的話,時奕一直吊著自己,不給明確答覆,也說得通了。
雖說這樣想有點往自己臉上貼金,但,許遠汀一直信奉的人生信條就是,人與人之間交往是有條件的。
她圖的是時奕的外形、性格,和喜歡他帶給自己的情緒價值。
反過來,他圖她什麼呢?許遠汀想到從福利院出來的那天傍晚,她說——
「我以後還可能去醫院、學校這些地方實習。」
如果他記下這句話,或許會覺得她身上有很多隱形資源吧。就算一年之內沒有,幾年之後呢?他不敢保證他這輩子都不會有求於她。
所以,即使她向他示好時,他可能並不開心,但仍不敢斬釘截鐵地拒絕,就這樣一直拖著,直到她自感無趣主動放棄。
在和感情有關的事上,許遠汀一向是很悲觀的。
小時候期末考試後,父母總會帶她和弟弟出去玩,然後找一個機會單獨告訴她,假期要好好照顧弟弟。
大伯母有時會給她買衣服,但沒過兩天,一定會「懇請」她給堂弟補課,即使她很忙,即使那些衣服並不是她主動想要的。
包括她剛和韓子軒做同桌的時候。那時是高二上文理分科結束,她已經是公認的學霸,而韓子軒在班級排名中等偏下。
他是個話癆,她也愛跟人聊天,兩人很快熟悉起來。
所以,當韓子軒提議兩人「互幫互助」——選填這類小題,他負責做語文英語生物,她負責做數理化,然後再互相借給對方抄時,她是不意外的。
這好像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她會覺得他過度熱情。
高二下的時候許遠汀開始準備數學聯賽,學校發下來的卷子對她來說比較基礎,她不想在這上面浪費太多時間,於是所有科目的小題,她都直接抄韓子軒。
就是在這時發生了一件事,讓韓子軒在許遠汀心裡從普通朋友升級成了好朋友。
某天,數學老師在班裡說:「最近班上風氣不太好呀,這次作業有道填空題,有些同學怎麼能錯那麼離譜呢?總』借鑑』別人作業,怪不得成績一直沒有提升……」
這話含沙射影得明顯,許遠汀心裡有鬼,知道老師這是在敲打他們兩個。但似乎他搞錯了物件?他先入為主地相信了她這個「好學生」。
許遠汀覺得很對不起韓子軒。但韓子軒沒有當場反駁,事後也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似乎這事從未在他心中留下芥蒂。
從那時開始,許遠汀對這段關係產生改觀。當然,她也懷疑過,韓子軒會不會喜歡自己?
如果說她的長相風格是甜妹,那韓子軒就是「甜弟」,而且他活脫脫一個「婦女之友」,和前後桌的女生都玩得很好。
這不禁讓許遠汀產生一個更離譜的猜測,莫非他喜歡男生?
無論如何,韓子軒對她確實很好。
她腳崴了,他陪她去醫務室。她準備聯賽時廢寢忘食,他從食堂幫她帶午飯。
直到上大學時,這事才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