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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願意看到這個狀況。而北越將來若是有大的軍事動作,需要戰馬兵刃,糧草軍需,都必將被葉氏掣肘。這個時候,如果晏家還是一味的依賴葉氏,依賴西涼銀票,那麼有朝一日,必定要被葉家牽著鼻子走。”
“依你的意思,我們該怎麼辦呢?”
說到這,小舟頓時來了精神,笑著說道:“那當然是改變合作物件,流通別的商行銀票,不能再給葉氏一家獨大的壟斷機會。”
“哦?”晏七笑看著她,說道:“你覺得,誰有這個實力取代葉氏?誰又有這個實力能保證他們的銀票不會變成一堆廢紙?”
“這個嘛,我們可以討論一下。”
某人眼睛裡閃動著赤*裸裸的金幣味道,說道:“要取代葉氏,必須保證幾點,首先,對方的商行要有完整的經濟體系和金融政策,其次,要有雄厚的經濟基礎和人員配置,最後,當然也是最重要的,對方不能是累世公卿的世家大族,一定要是年輕的後輩,最好是剛剛發達起來的,這樣的話,可以防止他們成為第二個葉氏。”
晏七一笑,朗聲說道:“你還不如就直接說你自己。”
誰知小舟臉上卻沒有半絲開玩笑的樣子,十分無恥的扮演著捧哏的角色,誇張的讚歎道:“啊?七少爺果然天縱奇才,我還沒說,你就猜出來了!”
看他這副樣子,晏七更覺好笑。
另一邊,宋老闆已經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起自家人民幣的優勢起來了。
馬車緩緩而行,車外的大雪仍舊不斷的飄灑。本該是經過深思熟慮幾番考察才能確定的計劃,卻就這樣玩笑般的就被定了下來。
當天晚上,一隻信鴿從湘然城的上空飛了出去,鴿子的翅膀劃過天空,一直向著北越的方向而去。
北越家主晏烏陶坐在燈下,看著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子寄來的書信,緩緩的閉上眼睛。眼角皺紋深深,聚在一起,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
西涼葉氏,七年來獨霸大華,打倒了一切經濟上的反對勢力,終於,連這些異國的眼睛,都被吸引了來。
“老爺,我們真的要幫淳于烈做嫁衣嗎?”
跟隨了晏烏陶三十多年的客卿柳鏡不甘心的說道,畢竟,想起當年的事,他就很難對淳于烈那個小人釋懷。
“我們並沒有為任何人做嫁衣。”
晏烏陶淡淡說道,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恍的他鬢髮斑白,一片銀光。似乎也在說著,這位老人已經不再年輕了。
“我們這是為自己鋪路。”
西涼葉氏,太強大,太不正常了。
而且,不同於大華的那些頑固死硬派,對於西涼葉氏到底對大華是奸是忠,晏烏陶有自己的一番定論。
“淳于烈禍害大華這麼多年,是個難得的人才,如今大越局勢仍舊不穩,我怎麼捨得讓他這麼輕易就被人扳倒?”
晏烏陶揮筆寫就一封書信,遞給柳鏡說道:“告訴狄兒,一切按計劃行事。”
月圓星稀,信鴿飛走了,又飛了回來。
瀚陽的大雪已經停了幾日,可是天氣卻越發的冷。小舟坐在書房裡,一掃平日裡的嬉笑玩鬧之色。三虎坐在一旁,沉聲說道:“小舟,我不明白,既然我們想要爬上北越那條船,為什麼你還敢這麼胡鬧。”
小舟聞言靜靜一笑,低著頭,手指隨意的輕撥了兩顆算珠:“不胡鬧,他們怎麼敢把這麼大一筆生意交給我?”
三虎眉頭一皺,靜靜沉思了起來。
她縱然本質上是個有點瘋狂的人,但是對於街頭霸王的行徑,卻並非外人想象中的那麼熱衷。
當天如果不是無意中看到站在人群中穿著北越朝覲緞的晏七,也許她只是帶著人嚇唬嚇唬張惟良,吵幾句嘴就了事了。當天晚上,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