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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知道他回來過,在她進入深度睡眠狀態的時候,他來了,空氣中分明有他來過的痕跡,那淡淡的,只有她才熟悉的體味。如果說還要什麼證明的話,床頭櫃上,那個永不空瓶的小藥瓶就是最好的證據,那是他帶給她的藥,他說過,她神經衰弱,需要吃藥。她相信他,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她要快一點好起來,重新讓這個家恢復到過去的模樣。
她走到床頭,擰開小藥瓶白色的瓶蓋,倒出兩片白色的藥片,合著一杯清水吞了下去。不出十分鐘,一股沉沉的睡意襲來,她重新躺回了冰冷的被窩,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阿桃靜靜地站在離著洛家別墅不遠的一棵常青樹後面,透過常青樹稀疏的枝葉,她可以清清楚楚的觀察到洛家的一切動靜,當然也包括了那個站在二樓窗戶邊上,臉色蒼白得像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女鬼一樣的女人,她可以肯定這就是洛家現在的女主人了,也是她即將實施計劃的一顆關鍵的棋子。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可埋藏在她心中的狠不僅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反而愈發的強烈了。即使時過境遷,容顏已改,她也不能忘了他的絕情,為什麼自己那麼不顧一切的去愛一個人,到最後卻要過著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而那個負心的男人,卻可以前世今生都風光無限,妻妾成群?她不服,之所以她要苟延殘喘的繼續留在這個本不是屬於她的世上,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親眼看見他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死去,她要毀滅他,她得不到的,就必須徹徹底底的毀滅。
傍晚時分,洛詩伽接了一個電話,是巫江打來的,他在電話裡和她告別,大致內容是,他的父親受了傷必須儘快的送回苗鄉用他們家鄉傳統的土辦法醫治,而且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回到上海了,洛詩伽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不捨,是的,他門之間連一場正式點的告白都還沒有,難道就要這樣結束了嗎?他不甘心,她也同樣不甘心,不能了,不能再顧忌女孩子家的矜持,那樣下去的話,犧牲的可能是一輩子的幸福。她要爭取屬於自己的幸福。
&ldo;你等我,我馬上就過來,有很重要的話要說,一定要等我。&rdo;洛詩伽在電話的末尾千叮嚀萬囑咐,來不及換一下身上的衣服,穿著一雙棉拖鞋就跑了出去。她害怕失去他,害怕他也會和父親一樣永遠的消失在她和母親的世界裡。
阿桃一路尾隨著洛詩伽,直到看見她成功的上了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所有的一切正順利的按著她的計劃在一步步進行,她渀佛可以看得到事情最終發展的結果了。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已經擦黑的夜幕,龐大的天際裡,看不見一顆星子,月亮悄然的躲進了厚厚的雲層裡,似乎不忍心再繼續窺視這人世間的悲歡離合。
門沒有上鎖,事情進行得超乎尋常的順利。一抹黑色的背影悄無聲息的閃進了虛掩著的門縫裡。
別墅內部的格局基本沒有改變,她不禁暗自感謝這房子的開發商,毫無創意的設計,使得她如魚得水。即使在黑暗中,她也能準確無誤的找到自己要找的房間。
輕輕地推開房門,正對著擺放的一張空曠的雙人床的一角,瑟縮著一團瘦弱的軀體。
她脫下了腳上那雙白色的高跟鞋,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像貓兒一般悄無聲息的接近著獵物。
在黑暗中,借著窗外透來的一絲微光,她靜靜地注視著床上仍在熟睡的人兒,那不斷在閉合的眼皮底下滾動的眼球,和急促的喘息聲都在說明她正陷入了一場痛苦的夢魘中,從這個蒼白的女人身上,她嗅不出一絲屬於幸福的味道,,那個負心的男人就像是所有女人的魔咒,一旦愛上了他,註定會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和幸福。姚夢蝶是這樣,她是這樣,這個可憐的只知道做噩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