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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委屈!”
元祈反制住她,冷笑道:“我這賤民之子,偏偏是你父女謀害親人挖空心思想讓你嫁的。沈靈姿,你不看看自己,機關算盡面目猙獰。你如何還敢提起與思?”
沈靈姿哈哈大笑:“我不敢?我何以不敢?負他如此的你都敢念念不忘,我有何不敢?”
“人道沈與思面貌如玉心地如雪,沈相三千智囊一地肝膽,全是胡說!他這輩子毀就毀在瞎了眼蒙了心!元祈,你說是不是?”她笑不可遏,“不過也未必,於他,怕是死的時候也想不到背後是他最珍之重之的‘妙善兒’。你知不知曉他這般稱呼你?怕是你不知道。你幼年多病,我堂兄替你四處禱祝祈福,妙善觀音處求的籤最好,便悄悄為你燃燈保佑。元祈,你知不知道?”
她察覺元祈微微發顫,便曉得自己戳到了他的痛處,越發得意:“你高不高興?我堂兄可是把你當做眼珠一般愛護呢!他那麼愛你,那麼心疼你,助你奪皇位,助你安社稷,這麼想來,我這皇后應當讓他當啊。”她笑得十分快意,媚眼如絲地打量著元祈的臉色越發蒼白,便假作哀嘆,“只可惜,他的心尖肉嫌他礙事,欲除之而後快。哎,堂兄這輩子,真是可悲可嘆呢!”
她話音剛落便被元祈一把打落在地,元祈狠聲道:“不用給她選了,三尺白綾,送她上路!”說著轉身便走。
“皇帝!”沈靈姿厲聲道,“便是我堂兄真的活著,你以為他還會回到你身邊?不要做夢了!你從頭到腳沒有一點配得上他!不要假惺惺了,他看著怕是要作嘔!”
元祈頓下腳步,轉過身來,森森笑道:“便是他真的死了,他也怨你,不會怨我。他心裡頭只有我。他活著,我勢必將他尋回,他死了,你也遇不上他。沈靈姿,好好上路吧。”
身後突然迸發出尖厲哭聲,元祈恍似未聞,掠起大氅疾步走出了昭陽殿。
(二)
初秋時節天高雲靜一片澄澈,一輛二乘馬車駛出都城,直往京郊白雀寺去。
白雀寺住持印善大德原本在禪房打坐,弟子靜慧叩門送來一物。印善端詳了一番,方攏住佛珠起身,出門去會這位非同尋常的訪客。
元祈同滎都已在客堂等候,沙門不敬王者,印善與皇帝對面行了一個佛禮便命僧人奉茶。
客堂中點著檀香,耳旁俱是經堂裡傳來的梵唱之聲。印善鬚眉盡白,眼神卻依舊清明,他低低道:“陛下此來,所為何事?”
元祈此行白龍魚服,自然不同尋常。他合十朝印善道:“先前大師不肯吐露,如今朕親來,還請大師據實以告。”
印善口唸“阿彌陀佛”,隨後說道:“沈施主確有在鄙寺燃燈造福,只是他所許願心,恕貧僧無可奉告。”
元祈自袖籠中掏出一枚箋,呈與印善:“大師只答是否有無,只算是朕猜出來的,如何?沈與思點的蓮花燈,福佑之人可是此人?”
印善開啟那枚箋紙,上書元祈生辰八字,正是昔日沈端點下蓮花燈時親刻上的名姓生辰。
他闔目將箋紙遞迴,元祈大喜,追問道:“那盞蓮燈何在?”
印善合十道:“陛下是想見它明還是滅?”
元祈一愣,強笑道:“它如今是明是滅?”他神情從容,手卻在袖下攥緊。
印善起身道:“沈施主所請蓮燈,如今還在菩薩座下。”
元祈顫聲道:“何人供的香火?可是……”
印善回頭望了他一眼,淡淡道:“一盞蓮燈只有一個供養人,陛下以為是誰?”
元祈失淚,喃喃道:“果然,果然如此。”他趨步上前,說道,“還請大師告知沈端去向。”
印善面上平靜無波,緩緩道:“沈施主五年前溘然長逝,天下皆知,陛下更該曉得其中情形,何以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