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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夠偏僻,穿了幾條小巷才來到一條大路。旁邊是高矮不同的筒子樓,魚龍混雜,中間夾著幾家雜貨鋪早餐店。
遠處一棵槐樹下,站著一群染髮卷褲腳的社會青年,正在那裡抽菸說笑。
這群就是她花錢請來的混混了。
陸越惜停下腳步,看著葉槐被他們攔下來。混混為首的那個叫李哥,他遙遙朝陸越惜這裡看了一眼,像是為了確認。
陸越惜趕忙點頭,希望李哥像以往一樣把人拽下來拉牆角放狠話。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李哥的表情變了變,陰鷙又狠絕地瞪了她一眼,接著又看向葉槐,他竟然笑得熟稔又自然,拍了拍葉槐的肩,和她笑說了幾句話,很是親暱地示意她過去。
葉槐也笑了笑,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下腳踏車的車鈴,接著往陸越惜這裡看了一眼,目光不明,沒什麼情緒。
陸越惜突然遍體發寒,因為她看見李哥他們朝她走了過來,面色陰冷,來者不善。
「背著黑色包戴鴨舌帽穿校服的女孩,你t不早說是我家葉子?」李哥狠狠刮她一眼,從兜裡掏出幾百塊錢摔在了她臉上,「你給老子聽好了,別給我找葉子的麻煩,要是你再敢找人招惹她,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旁邊的人臉色也很是不好看的:
「你這傻b,不知道葉子是我家李哥認的妹妹?膽子挺大啊你。」
陸越惜嘴唇顫了顫,沒說出話來。
被一群成年男人堵在角落陰著臉警告的滋味,確實挺可怕的。這下丟人可丟大發了。
她愣愣朝男人身後看去,只見鬱鬱槐樹下,葉槐仍站在那裡,淡淡朝這裡看來。
她戴著鴨舌帽,面上籠了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影。
帽子下的目光也平靜懶散,烏黑的眼眸裡沒有嘲諷沒有惱怒,只有雲輕風淡的觀賞意味,像是在看一出和她無關的戲。
但那時的陸越惜卻有一種鮮明的難以啟齒的感覺。
一種很是微妙的,不顧一切想要去崇拜對方的自卑感。
……
早上鬧鐘沒響陸越惜就起來了,一看時間,才七點過一刻。
朦朦朧朧下樓,廚房裡正熱火朝天,在樓梯上就能聞到米粉的清香。
在廚房門口隨意一看,裡頭的小女孩果然正忙著把切好的菜倒入鍋內。
陸越惜懶懶倚靠在門框上,問:
「做的什麼?」
鄒非鳥回頭道:
「炒粉幹。」
「別弄得太油了。」陸越惜打了個哈欠,昨晚夢境混亂,今早起來她特別的累,「煮粥沒?」
「煮了。」
「挺好,再打點豆漿,會弄嗎?」陸越惜怡然自得地差使這個半大的孩子,挑挑揀揀,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不會就學,自己搜下網上的教程,冰箱裡有泡著的黃豆。」
「……好。」鄒非鳥乖乖點頭,毫無怨言,做飯的背影像極了一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你去看會電視吧。」
陸越惜「嗯」一聲,上樓換好衣服洗漱完,再下來看了十幾分鐘早間新聞,飯桌上就端來了熱氣騰騰的早餐。
有炒粉、白米粥,還有她愛喝的甜豆漿。
陸越惜又去廚房拿了盒蟹黃膏出來拌粥吃,一邊吃一邊瞄鄒非鳥。
小姑娘默不作聲地低頭喝粥吃粉,眉眼溫順,跟只溪邊啜水的小鹿似的。
陸越惜看得歡喜,挖了勺蟹黃膏放她粥裡,這味道刺的她條件反射皺眉,不由得抬頭看向陸越惜。
「呦,不喜歡嗎?」陸越惜懶懶哼一聲,「光吃白粥多寡淡。」
「腥。」鄒非鳥小聲嘀咕一句,把蟹黃用勺子薅到一邊,「不習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