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糖粘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哥,你今天回來這麼早啊?」
鬱皖之簡直要被她氣死,勉強對江歡露出一個客套的禮貌笑容,就拉開車門,「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家裡嗎,又跑哪兒去了,現在外面這麼危險,還不帶保鏢出去,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他定睛一看,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你身上這衣服是誰的?」
鬱家是做衣料生意的,鬱皖之從小在各種布料中長大,只需要掃一眼,就能看出衣料品質高低。
而鬱驚畫此時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乍一看低調沉穩,卻是不顯山露水的奢侈。
鬱驚畫慢吞吞挪下了車,拽住鬱皖之的衣袖,撒嬌求饒,「哥,咱們回去說。」
江歡對她揮了揮手機,隱晦道,「畫畫,那件事你想一想,有問題我們微信聯絡。」
江家的車離開後,鬱皖之沉著臉,將鬱驚畫往家中拉去。
明明已經氣成河豚了,但注意到鬱驚畫腳下踩著的細高跟,鬱皖之還是放慢了腳步。
等到進了客廳,鬱父鬱母正坐在沙發上,見鬱驚畫進門,連忙站起了身。
「畫畫,你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鬱母上前,眼神在鬱驚畫身上打量著,滿是不安。
鬱驚畫反手牽住母親的手,軟聲道,「媽,您別擔心,我就是和歡歡去了趟明水公館。」
「——謝家那個明水公館?」鬱父神色一變,追問道,「你沒遇上什麼為難你的人吧?」
鬱驚畫搖頭,沒打算說許思遙等人的事,讓父母擔憂難過。
鬱皖之扯了扯她身上那件外套,臭著張臉,「那這件衣服呢?」
鬱驚畫將衣服扯了回來,「謝家人…看我穿得單薄,給我披上的。」
她說得含含糊糊,鬱家人只以為是謝家管家送客時貼心舉動,以往鬱母參加公館宴會時,也被謝家管家送過披肩,並沒起疑。
鬱驚畫逃過一劫,又應付了父母幾句,便連忙回到自己的臥室。
穿著真絲吊帶睡裙出浴室時,她目光在床腳的西裝外套上一落,伸手取出了那張雪白的名片。
指尖粉潤,壓在那張名片上良久。
-
鬱驚畫輾轉許久,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一直念著謝與的原因。
她竟然夢到了對方。
還是那間清冷沉寂的休息室,她和之前一樣,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入。
攀援上了正坐在沙發上休憩的男人的肩膀。
軟聲軟氣,勾顫著蠱人媚意。
「謝先生……」
而謝與,低眸冷冷看來,在鬱驚畫格外主動的帶著他的手往自己腿上放時,也沒有推拒。
指尖溫熱,順著裙擺弧度,完全沒入。
帶起一片驚人戰慄,讓她連腰肢都軟得一塌糊塗。
恍惚間又好像是在室外的石亭,樹葉隨風窸窣,投映下泠泠月光。
將美人纏綿嫵媚的曲線都勾勒得一清二楚。
謝與衣著完整,只穿著件白襯衫,手臂溫熱有力,就像是無法掙脫的囚牢。
緊緊將她困在懷中。
垂首時,薄唇不緊不慢的銜住柔軟耳尖。
嗓音沙啞蠱惑。
「鬱驚畫。」
「……」
鬱驚畫驚醒時,胸腔中的心臟還在怦怦亂跳。
她脫力般躺在床上,抬起手臂遮住了眼,也遮住了動情靡麗的眉眼。
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她只不過是在睡前多想了會兒謝與,就做了這麼荒唐的夢。
鬱驚畫的意識緩慢回籠,耳尖一動,捕捉到了零星的喧鬧吵嚷聲,彷彿來自於鬱家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