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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深藏的眼從未如此之近,也從未如此灼灼明耀,讓人下意識地想要退。
“你叫我信你,我信了,怎麼反過來叫你信我,你便不信?難道人心可信,妖心就不可信麼?”
他手攬過來的時候我已逃不及。
腰身為他撈住鎖在原地,言語之間又是輕俏尾音含來,就這麼挑起一縷蠱惑,讓人靡起了心底的難忍細癢,磨得人骨子裡都在發顫。
我腦子暈眩,為他周身涼寒的冷香環繞,入耳的蠱惑一句一句在重複,迎著他顫道,“我可以…信你麼?”
“你可以不信啊……”
他笑,大有別趣之意,攬我入懷,“但我可以做到讓你信。我說過,你信我便信我,不要怕便不要怕。至於我的怕,那是我的事,我自會讓它變成不怕。”
迎著他清盈攢亮的眼,我腦中仍舊混亂。
我想不明白他為何突變心境親近至斯,這些肯定之言,像是打夢境深處而來,我不能全然握住,又不願輕易放開。
我不能安心地賴在他懷中,生怕眼前所見皆是假象。
若真是夢的話,我也可隨性幾分,伸手抱住他的腰,傾瀉情緒道,“你怕我出事,我也怕你會擔心,我會讓自己安全,讓你不怕。”
許是未曾料想我會有自解護他之心,他嘆息而來,輕含歡喜,“好。”
他愈是自然,我愈是忐忑不安,只好將自己盡數埋進他懷中,攥取難得的親近之感,“那夜我還真以為做了夢……”
“都說過不是夢。”他無奈而笑,“之所以著急走,是念及守歲夜若我不在場,指不定會生什麼亂。你醉了酒,也就沒能等過你清醒再走。我不在宮中許久,堆下許多事,人走不開,趕到今日,本想悄悄見你一眼就走,豈料你並不在殿中,權以為你在偏殿與先生處事,不想貿然打擾你清淨,遂想在此坐上片刻便走,豈料竟是小睡了過去。”
“你身子沒好麼?”我從他懷中撐起,顧上那一雙不以為意的眼,不能安心地緊張道,“你流了那麼多血……”
“皆是我自該承受的因果。”他當真不在意地淺道,“我並不會因此有什麼生命危險,不過受些皮肉之痛而已。倒是你,那日以血引導我的內引之力重新流轉,才是真的危險。”
“內引之力?”想起火正七曾有提及,我問道,“火正七說的內引之力?”
他點頭,對我知曉此事並不意外,解釋道,“萬物為混沌所化,無論有形無形,皆有自在平衡。平衡以生死物形為系而作流轉,是為自在內引之力。世人以道陰陽,不過依憑眼見推己心見的口舌之言,實為正反來去生死之理,往深處講,其實也就是有無本則之理。如呼如吸,如生如死,萬物有質,質有多少,在化質為生時就已定量,一吸為入多少,便要撥出多少。及至死時,不過是質形耗損再撐不住內引的生之平衡,故才以死化它物之形,它物為它用,以償生之用取時的平衡而已。”
即便有過先生教習,我也未曾聽過如此道理,聞言驚下,想了想道,“那人生而在世,從旁物之處用取多少,終將都會歸還回去?”
“是這麼個理。”他讚許道,眼眸流轉而來,清亮為俏的像是一縷山澗的盈月淺溪,“想不到你竟是一點而透。”
我挽唇回應,些許得意地輕哼了聲。
無奈我回以的輕俏得意,他輕笑搖頭,淡道,“換做它物,皆是這般道理,始才有天地往復的生死倫常之理。我早年奪取遠古神獸之質,如今不過歸還它們而已,奈何命數因果早有生變,竟已還不回去了。”
“這是為何?”我驚詫而問,取還之道定不會像他說的隨意。
“我也不曾想過明白。”他想不透,言語卻輕淡,“我本以為可以,數次嘗試之下,終究難以為了。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