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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就不開心了?”
“沒有。”我不想她不開心,勉強笑道,“阿姊與我著妝罷。”
她眼眸淺斂,湊過身來捏住我下顎,“折夏你天生好顏色,今臨及笄,正是盛放之時,不需刻意描過自然之顏,如此便好。”
我淡淡應了一聲,“阿姊說如何便如何。”
她聞言抬眉一挑,清冽道,“小魔頭怎地改了性子?今兒可是生辰,若有什麼不開心,說來給阿姊聽聽,阿姊替你做主。”
我抬眸,見她確有認真,動了動唇,惴惴道,“阿姊會不要折夏麼?”
“犯蠢?一日不見罵,身子骨便不舒坦?”她失笑,捏了捏我下顎,指尖滑回額際,歪來一幅誠心待我問話的模樣。
我搖了頭,淺道,“阿姊你是我醒來見到的第一個親近之人,見你第一眼,我也見到了你身旁的頑石。你說你自頑石而出,我是碎石而化,可我總覺不對,也總覺你眼底之中只有那頑石,縱使天地再有其它,也不會與你們有任何關聯,連我,也是不能的……”
她意外而愣,顯然沒想到我會介意那頑石,斂低眼眉地不知思忖了什麼,片刻過後,抬起頭來,輕倦笑道,“折夏,世間之事多眼見,過眼至心的,總少之又少。若是因此讓你覺得阿姊惹了你難過,那麼阿姊認罰,但日後切不可再覺阿姊會棄你,阿姊怎麼會棄了你呢?”
“真的?”我不能輕易肯定。
“自是真的。”她篤定而笑,起身牽我往殿外走,“再不下界,那些個守著規矩的囉嗦傢伙定是連我也要怪上了。”
由她牽我隨走,落眼與她深紅流火的背影輪廓,總覺她是在避開,可她不願說,我也不能問。
地盛殿說是殿,其實是一座城。
能來到無往山的人不多,能留下來的自然有些本事,承卻多年,人是不多,皆盡如親。倒是整個無往山的生靈傾盡而來,幾乎擠滿了整座城。
下過大象道,阿姊不知從何處招來一隻色彩斑斕的怪鳥,徑自帶我坐上,飛往東處海岸的地盛殿。
怪鳥入空時,周身泛開濃烈炎金,幾如火焰在飛,我未曾有此經歷,緊緊抱住阿姊的腰,告訴我它是玄鳥,雖有凜冽脾性,與她面前倒是無需我怕的。
我心頭始終不安,得她好言軟語也生不起興致,閉著眼睛懶得去看,臨及地盛殿,她捏我醒來,我才隨眼懶懶打量。
自上而下見到滿城的威嚴陣仗,難免得意它們皆是來慶我生辰之喜,但轉瞬又想,不過因著阿姊之故才至於此,若是有朝我離開阿姊,它們定不會如此待我。
懨懨生嘆,連帶眼前的威嚴陣仗皆失了興致,整個人挨在阿姊背上,難抑難過地任那些畫面自眼底拂過。
許是知我心緒,阿姊沒有說話,輕握著我的手。
城中廣佔東面海岸,於玄鳥也不過數翅距離,遠遠瞧見居北南向的無往書院,已是紅綢掛滿的陣仗。
阿姊站起身來,攜我並立,靜待玄鳥落地後引我下去,步入凌空的緩步走下,方落在無往書院的大殿廣場,有人先迎了上來。
正紅禮服勾銀紋的是幼生,她作為阿姊正賓的贊者副手,今日淡描正妝,原本親和的容顏更添幾分精緻細巧,讓人眼見歡喜。
婕好亦殷紅銀紋禮服,妖嬈生媚,右臉的傷好後,褪去冷冰冰的表情,人更是惑眼而妖,便是周身的正紅端莊也讓她著出幾分輕媚。
作為有司,她行傳衣托盤之事。
瞥及跟在兩人身後端著托盤衣飾的數名淺衣打扮女子,皆是容貌精緻,想來阿姊囑咐之事,院中司職的幾人皆是盡心盡力。
我眼見此景,雖得幼生告訴過一些及笄禮制,想著不過三禮過身之事竟隆重至此,頓覺一場及笄禮下來定是磨人,不如隨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