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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喜滋滋地坐下,遙望一眼如喪考妣的袁譚,身側坐著的審配逄紀更是滿面春光,已經開始小聲道喜。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袁紹刻意打壓與袁譚親近的蹋頓,又給袁尚創造了拉攏蹋頓的機會。
劉豹看著蹋頓坐回身邊,心底忽然有了種兔死狐悲的感受,這袁紹屬實有點心臟,人家蹋頓誠心誠意表個忠心,他把人家裡鼓搗得稀碎。
眾位賓客送禮完畢,回禮卻是隻剩下劉豹。
袁紹站起身,掃了一眼劉豹,然後環顧四周,朗聲道:“左賢王頗有冒頓之風,屬實讓本將軍為難,這回禮是要重些,還是情誼一些,請諸君幫某拿個主意。”
見袁紹終於要賞賜劉豹,還煞有其事地徵求意見,眾人沉默不語。
須卜骨都侯鐵了心跟袁紹綁在一起,得知劉豹暗中跟宇文部勾結之後,屬實嚇了一大跳,但兩方持續地通商合作也不似作假,現在心裡又驚又怕,有些六神無主。
他趕忙起身,接過袁紹的話茬,討好道:“大將軍,何為重禮,何為情誼?”
袁紹捋著鬍鬚俯視劉豹,笑道:“如今南單于之位懸而未決,若是本將軍上書表奏左賢王,可否稱得上重禮?”
果然!
劉豹聞言一震,要沒有先前袁紹整蹋頓的那處戲,自己肯定上前謝恩了,現在好話反聽,苦笑道:“在下還是希望禮輕情意重。”
自家部族裡的漢胡矛盾怕是比烏桓還要嚴重,尤其因為自己不納胡女,怨言已經漫天飛。
現在要是袁紹像對蹋頓那樣,再給呼廚泉、舅舅甚至三部骨都侯都冊封個單于什麼的,哪怕不會打起來,分家也是大有可能。
袁紹並沒有打算徵求來賓的意見,直接掃向外圍的袁譚,挑著下巴,“從顯思開始吧。”
袁譚心如死灰,父親明獎暗懲,讓自己對蹋頓有愧,之後更是讓袁尚犒勞蹋頓,其意不言自明。
他想不透自己哪裡惹惱了父母。
他是嫡出,更是長子,北驅田楷東滅孔融平定青州有功,而父親竟然把自己過繼給一個死去的伯父,明著把自己掃地出門,轉頭青睞那個紈絝的弟弟。
這重禮,無非就是學著對待蹋頓的法子,想用朝廷冊封繼續分化劉豹的部落。
這是大漢控制草原部族的一貫手段。
自己已經害蹋頓陷入困境,現在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劉豹,否則以後誰還敢投效自己?
父母,兄弟,他們都把自己當成了外人,那麼自己只能靠自己!
袁譚慢慢起身,眸中閃著怒火,冷臉迎上袁紹,語氣堅定道:“輕賞。”
見袁譚表態,身側坐著的郭圖陳琳趕忙起身,跟聲道:“望主公輕賞。”
“三人輕賞。”袁紹點了下頭,對著怒火中燒的兒子挑眉一笑,轉身看向遠處的沮授田豐,“兩位軍師為何坐得如此之遠?來來來,你倆也拿個主意。”
沮授田豐相視,起身拜禮,齊聲道:“重賞。”
“兩人重賞。”袁紹點了點頭,壓手讓兩人坐下,隨後看向袁尚,“顯甫,你覺得重賞還是輕賞?”
袁尚起身行禮,瞟眼袁譚,得意道:“父親都誇左賢王有冒頓之風了,如此英雄人物,自然要重賞!”
冒頓單于是昔日匈奴霸權的締造者,曾經圍困漢高祖劉邦於白登,打得大漢和親求和,而南匈奴則是大漢的附庸,袁紹給劉豹戴這麼高的帽子,顯然不是好話。
審配逄紀起身,逄紀先跟聲道:“三公子所言甚是,應當重賞。”
遠處的田豐面露喜色,冷了眼身前坐著的劉豹,對沮授小聲道:“除了長公子和那幫潁川人,不會有人會幫這蠻王求情。”
沮授皺眉不語,死死盯著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