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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真不願活了!”
第三十四章:軟語硬鐵千重隔 假信真情琴音錯 (5)
惜芷又病了好些天,期間不思想要來探望惜芷,卻都被張天阡給阻止了,因為他知道不思既然不幫他和惜芷說陸尹琮是何等樣人,那不思在惜芷跟前也就幫他起不了什麼好作用,是以他不讓不思探看。轉眼到了四月二十四,這天微風和朗,山莊裡小湖的芙蓉花散著清雅的芬芳,張天阡微笑對惜芷道:“阮姑娘,你到外面走走吧,我置了一架琴,你不想彈麼?”
惜芷走出房間,見山莊水光浮動,映著湛藍的天,幾蓬芙蓉倒像是栽在天上,斜倚著雲朵,盡顯恬然自得之態。山石古拙,長廊幽靜,甚是雅緻。惜芷在此處待了這許多日,可只到今日才真正看清了這山莊的清雅風景。
惜芷不禁微微苦嘆,想:“這地方縱然雅緻,可是卻絲毫不能解了我之心痛!”張天阡手一指,只見涼亭之上擺著一方墨黑七絃琴,看起來甚是別緻,他道:“阮姑娘,你不想彈上一曲?”
惜芷往那涼亭上走去,清風徐來,一陣清芬撲鼻。臨荷彈琴,當真是一大樂事,可惜芷卻難以心曠神怡。她坐了下來,未曾試音,便彈了一曲《平沙落雁》。一曲罷後,張天阡不由得鼓掌,惜芷卻微微冷笑。
張天阡問道:“姑娘何故哂笑?”惜芷道:“聽琴人聽不懂曲子,還怨彈琴者?”張天阡不禁臉紅:“我只覺姑娘琴藝精湛,彈得好聽,我才鼓掌的!不過這曲子稍顯哀涼,我也聽得出。《平沙落雁》素來傷感,這我也曉得。”
惜芷道:“你倒也知道這曲子是《平沙落雁》。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錯了,這曲子素來意境典雅,無甚哀傷,真正哀傷的,恐怕是我的琴音。只有我的琴音。”張天阡自然知道她說這話是在表示她自己很是傷感,一時不知說何言語。
惜芷嘆道:“哀思染琴音,當真是飛紅萬點愁如海!”她手微微放下,又彈了一首《蝶戀花》:
“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惜芷歌喉哽咽,琴音跌宕。清商微發,如遊絲飄蕩,而最後一音極重,彷彿將滿心的痛瞬間潑灑在了琴面上,餘音繚繞不絕。
張天阡見了,不禁喚道:“阮姑娘……”
惜芷又是一曲彈開,便在這時,一個侍衛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封信,道:“爺,張姑娘那邊派人來了信,說……”張天阡立即道:“禁聲!”
惜芷本來專心地彈琴,聽了這話,登時錯了好幾個音。可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還是繼續彈琴,卻悄悄留心張天阡二人。
卻見張天阡看了信件,面露吃驚之色,悄聲問那人道:“姑娘派來的人怎麼說的?”雖然琴音還在,可是惜芷還是聽清了這句話。
卻聽那侍衛悄聲道:“那人就說張姑娘送信來通知爺她要和陸尹琮成婚了!”
惜芷聽了這話,雖然她極力想保持一支曲子的正確,可琴音還是不受控制地錯了好幾個,她腦中一片空白,幾乎忘記了下面的曲譜是什麼!
只見張天阡點了點頭,面露喜色,對那人道:“你且下去吧!”他把信收將起來,見惜芷不往下彈了,便問道:“阮姑娘,你怎麼不彈了?”
惜芷七魂失了六魄,呆呆地望著張天阡,不知該說什麼。而張天阡好像並無提起剛才那件事的意思,只是望著惜芷,半晌道:“阮姑娘,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回去歇一會兒?”
惜芷茫然,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心竅,她只想趕快逃離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