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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會議室中一陣壓抑的氣氛在屋裡裡蔓延,今天很奢侈的使用了發電機,只是哪怕燈火通明卻依然趕不走眾人臉上的憂慮之色。
“姜大叔,你估計那狼群多嗎?”
劉鋒打破寧靜率先開口問道,因為公豬崖到基地和新立村是兩個相反的方向,擔心姜大叔的安全,所以在劉鋒幾人的勸阻下,他也來到了基地裡面。
姜大叔拿出菸袋,這是他年輕時候用的,在末日之後買不到香菸才又被他翻了出來,點上火猛抽了幾口,一大團煙霧籠罩在他的頭上。
沉默了半天,姜大叔這才語氣低沉的說道:“咱們這多少年都沒看見狼群了,只有安嶺的深處才有,咱們這的狼數量不像西北那麼多,但是族群都很大,基本上最少也有二十多隻!”
“嗨!我以為多嚴重呢!”王磊聽了姜大叔的話,使勁拍了一下桌子:“要我說啊,咱們不用擔心,不就是二十多隻狼嗎,二十多隻野豬咱們不也收拾了嗎,到時候咱們再把它們趕到山谷裡放一把火。”
聽了他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怎麼啦,我說的不對嗎”王磊有些心虛的說道。
咚咚
姜大叔拿著菸袋在桌子上磕了幾下菸灰,目光深邃:“那還是我小的時候,有一年年景特別不好,糧食欠收,還沒到寒冬臘月大雪就連下了三天三夜,眼看著大雪就要封山,村裡還沒有準備好貓冬的物資,更何況那時候窮啊,家裡都沒有多少存糧。
如果不想辦法村裡的人都得餓死,那時候我爹是鄉里最厲害的獵把頭,他和大傢伙商量了一下,決定冒著大雪進山打獵。老人們都說大雪封山,就是山神爺睡覺了,不讓人進山,否則打擾了山神爺,它發怒就會有危險。
可是那時候的莊稼漢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家老小餓死,我爹他們三十個打了一輩子獵的漢子,頂著大雪就出發了。
一開始還有陸陸續續的人回來送一些野雞、兔子啥的獵物,可那麼多年打獵下來周邊已經沒有什麼獵物了,為了更多的收穫,於是他們就冒險往安嶺深處走。
後來,村裡人等了一天、兩天、三天……直到第十七天他們還是杳無音訊,直到那天晚上,一個渾身是血的大叔跑回了村子。那個人是我家的鄰居,我叫張大爺!
過了這麼多年,我依然記得那天,張大爺身上的棉襖已經變成了布條,身上的冰碴也是紅色的,他的左眼被抓瞎了。
他用盡最後一口氣告訴我們村長,他們在山裡遇到了狼群,那群畜牲非常狡猾,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攻擊捕獵隊,只是遠遠的跟在後面,等到捕獵隊察覺不對想往回走的時候,狼群就出來阻擋他們撤退的路線,不斷消耗他們的體力,驅趕他們往大山更深處走。
張大爺是獵人們意識到不好,拼盡全力掩護逃出來求援的。得到了這個訊息的村長,連夜跑到鄉公社求援。
後來正巧附近有一支部隊駐訓,得到了地方上的請求,上千人的隊伍直接開進了大山裡。
最後當兵的在一個山坳裡找到了捕獵隊,只不過那時候已經沒有活人了,包括我爹他們三十多人,就只有張大叔一個人活著還成了殘疾。
那時候部隊的首長也是的狠人,直接帶著部隊往山裡橫推,方圓百十公里的猛獸幾乎都被殺了個乾淨。
而我的打獵本領,其實有一部分是張大叔教的,一部分是自己摸索的。因為張大叔往後的日子裡精神也變得不正常,有時清醒有時糊塗,經常大半夜,脫光了在村子裡大喊狼來了。這麼多年其實我一直想給我爹他們報仇,多殺幾隻狼,可是活了這麼多年,只在動物園裡見到過活的”
說到這裡姜大叔的故事講完了,結束的時候發出自嘲的笑聲,眾人聽了他的故事此時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