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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指定‘荷葉蒸粉’上菜。”梁紅豆冷著聲音說道。
“好的,姑奶奶。”馮即安身邊的大嬸忙收起笑,拉開菜園柵門走了。
見他踩著兩腳泥濘走過來,梁紅豆板起臉孔,蹲下來檢視盆子裡洗淨的青菜。
馮即安湊上前去,笑吟吟跟她打招呼,接著又講起幾件過去浪跡江湖發生的趣事,但無論他怎麼說笑逗弄,梁紅豆只像個悶葫蘆;反而是一旁的幾個寡婦們,平日深居簡出,自然是沒聽過這麼有趣的事,一個個掩著嘴,全都笑得東倒西歪。
“姑奶奶,你也說句話吧。”一位離梁紅豆最近的大嬸笑咯咯的喚她。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這麼一點兒難聽的笑話也笑成這樣,真沒體統!梁紅豆竟忍著沒把這話罵出來,只是瞪她一眼,把菜抱起來,越過馮即安走回廚房。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收了笑。
“馮公子,依老身看,這會兒你還是別理姑奶奶的好,”一位大嬸陪笑說。“她不開心就是這樣,誰哄都沒有用,但你別誤會,她人真的很好,沒什麼惡意的。”
坐上樑紅豆方才坐的板凳,馮即安笑呵呵的搖搖頭。“她是我妹子,哪有做哥哥的跟妹妹計較呢?”
“那就是了。”那位大嬸放心的笑了笑。“這些年姑奶奶一個人當家,心裡有什麼委屈不痛快,除了瓊玉姑娘,也找不著人訴苦,咱們婆子們呆頭呆腦的,自然是不懂她心思的。”
“我住了這麼些日子,還是弄不懂你們怎麼老喊她姑奶奶的。”馮即安失笑問道:“聽起來挺奇怪的,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她真是個老姑婆。”
一聽這話,眾大嬸全都笑起來了。
“不喊她姑奶奶,要喊她啥?咱們兩年前在這兒幫忙,就跟著土豆一塊兒喊。問為什麼,磊哥兒說她一個年輕姑娘當家,怕被人欺負,便吩咐咱們這麼喊,外頭人聽了便覺得姑娘是有些年紀的,沒正經的男人也才沒這心思胡猜瞎想。”
開口的仍是那位接話的大嬸。“當初我們也覺得奇怪,難道姑娘不嫁人了嗎?後來聽磊哥兒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反正也只有咱們這些人知道,不說破便是了。”
“是呀是呀。”又一位大嬸開口。“說出來不怕馮公子知道。咱們這群婆子,全都是沒了男人,比不得那些有錢人家的少奶奶,養家活口的擔子全得挑起來。姑奶奶明著不說,挑了咱們到這兒幫忙,算的工錢卻比附近酒樓的夥計還好,我們全當她是活菩薩。”
“姑奶奶對人好,我們自然是該忠心對她的。”另一位大嬸挽起袖子,提刀剖開砧板上的魚肚,用水衝淨後,才抬起頭回答。
一群婆婆媽媽嘀嘀咕咕,梁紅豆自視窗探出頭看著這一切,卻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麼,只瞧見馮即安的表情既專注又愉悅。
“長舌。”她冷哼。
想到她竟為了這人跟素來交好的溫喜綾鬥氣,而他倒好,還這麼自在!梁紅豆啐了一聲,只覺得實在不甘心。
眼角忽然瞟見一件東西,她一怔,突然陰惻惻笑了,取下架上的一盤放涼的雞肉,她開始哼起一曲江南小調兒來。
歌聲讓馮即安打斷話題,他走進了廚房。
“你開心啦?”他狐疑的望著她的背。“方才你在煩什麼,講出來,我替你解決。”
“不用了,你自個兒的事也多,怎麼好意思呢。”假想著花牡丹笑起來便顫個不停的胸脯和蠻腰,梁紅豆一開口便酸味四逸。
該死的女人!沒事那裡發育得這麼好乾什麼!她氣悶的想著。但話又說回來,那女人究竟是吃啥玩意兒,才能讓胸線和腰腹間的落差這麼大?
“不多不多,我的事就快要辦完了,你說出來和大哥商量商量。”
梁紅豆揹著他,篤篤篤的切著菜,連頭都懶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