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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肚子裡認得幾個字,也會寫幾句好詩,行一點兒更能出口成章,哄逗得姐姐妹妹開心。不過他們多半是仕途不順,或者懷才不遇,才縱情於酒色中。你說,他們心裡稱不稱得上寂寞?
“第三種人呢,則是一般升斗小民,上有父母,下有妻兒待養,整日忙著三餐,只圖溫飽。心眼兒敦厚老實的,自然沒那閒錢光顧這兒了;不過,就有一種情形例外,那便是做妻子沒給丈夫半點溫暖,才把人逼到這兒來的。扣除了這等人後,沒成親的,性好色的,逃避現實的,這些人夜裡沒個消遣,就難保他們不往這兒跑了。”
這女人好可惡,居然連嘴上功夫都能贏她,不曉得是不是跟馮即安那痞子學的,一串道理說得她啞口無言、頭昏眼花,理也不直了,氣也不壯了,尤其最後一項,故意說得好像就是她太潑辣,又一無是處,才會逼得馮即安逃之夭夭。
梁紅豆一時間只覺得自己愚不可及。
“我還沒說完呢。”見她要走,花牡丹喚住她。
“照你這麼說,馮即安心裡肯定是沒有我了。既然如此,我強求何用。”她咬牙說道。
“那倒也不是,我還沒說完呢,還有另外一種男人,不在我說的三種人裡頭,只要你肯下工夫,我可以教你。”
“誰要你教!”一整天這麼氣下來,梁紅豆撐不過,背過臉,眼淚嘩啦嘩啦的冒出來。這趟妓院之行的結果簡直在預料之外,她到底在做什麼嘛。“我只問你一句,他心裡有你嗎?”她吞住淚,咬牙問道。花牡丹搖搖頭。“當然沒有。”
“你心裡有他?”
花牡丹笑了。“那是不可能的。”
不知為何,但梁紅豆沉重的心情確實好了那麼一些些。也許是她今天總算明白了,在馮即安心裡,她和任何女人的地位都相當,都是不重要的。
或許,在他心裡,一塊豬肉都高過任何女人。
夜色隱去淚光,突然地,連聲告別都沒有,在花牡丹的叫喚聲中,梁紅豆翻身利落的上簷。
她走了走,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在眼角邊自二樓拐彎處走進廂房。她拭去淚,連忙俯下身子,只見那廂房小門一掩上,立刻傳來女人的嘻笑喧譁。原來是打算一切都算了,但眼見馮即安在這地方尋歡作樂,胡鬧瞎搞,梁紅豆還是被氣得肝火上揚。打昏了一位送餐的丫頭,她對換了衣裳,整整儀容,走近馮即安所在的廂房,她打定主意,今兒個非當他的面掀桌子不可。
“馮公子,今兒個你要聽曲嗎?”她在門外聽見一個婉約帶笑的聲音問道。
“當然要聽啦。”又一個女人嬌笑著。“馮爺就愛你唱的嘛。”
“今晚不聽了,時間晚了,你別唱了,趕緊跟你爹回家去吧。”馮即安的聲音也柔軟得不像話。門外的梁紅豆閉上眼,順了順呼吸。重逢至今,他從沒用這麼溫柔的語調對她說過話,也在那同時,她認出那女子的聲音,那是在阜雨樓賣唱的何家姑娘。
梁紅豆氣惱之餘,正打算推門要進去嚇他一嚇,忽然有人拉住她。
紅豆心一驚,忙低下頭來。
“你送錯地方了,這道菜嬤嬤說是要送到張大人那兒去的。”
“我……”原來是百雀樓的丫鬟,她鬆了口氣,手肘被那個丫頭一勾,硬是拖走了。
“可別怠慢了,花姑娘也在裡頭作陪。”那長得人高馬大的丫鬟寒著臉叩門,推她進去。
一男子揹著門端端正正坐著,而花牡丹粉臉微醺,燭光映著她的臉更顯嬌豔。
她送了菜進去,花牡丹詫異的瞪著她,梁紅豆這時才看清坐在花牡丹對面的,是名年約四十,頗斯文的一名中年男子。
接下來的事猝不及防,身後陪她一起進來的丫鬟掌心銀刃一閃,梁紅豆被一掌拍開,整個人飛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