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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也正是那些腿腳雖快,卻失了甲械的傢伙,攛掇、鼓譟著打回去。出於家世,丟了鎧甲的少年郎衛清楚後果有多嚴重,但更重要的還是丟了面子,尤其是透過交流,弄明白來襲者沒動真格,只為驚走眾人,更是底氣十足。

但不等喧嚷的一干人達成一致,北面也不斷響起傳訊的梆鼓聲,頃刻間,得到宿在農田棚舍的守夜者示警後,周邊聚落的村人打起火把,扛著農具,沿著田間縱橫的小路,蜂擁而來。

北魏時,外戚李崇任兗州刺史期間,為了防盜,在鄉間每村設立鼓樓,盜匪一出現,立即擂鼓示警,附近聚落的村人聞訊,各據要道伏擊,此後各地都開始模仿。

農人為了餬口一刻也不得閒,搶收完穀子,晾曬的同時,還要忙著翻耕,緊跟著搶種冬麥,只有冬季來臨前,麥苗長得夠壯,來年的收成才有指望。

可近幾年,關中的年景實在不算好,先是地震,又是旱災,好在自五公之亂以後,前秦治下的三輔再未遭過兵燹,苻堅又下令起堤通渠,修治水利,百姓感念此情,攻襄陽、襲淮南、平幽冀,幾番大徵輸糧應役,亦是疲睏近乎極限。

根本沒有出言解釋的機會,朦朧天幕下,被亭吏、鄉老組織起來的村社青壯一擁而上,先把有損害麥苗嫌疑的傢伙都捉下,待天亮後再做辨別。

草澤邊緣連著引水溉田的土渠,村人據地利,以泥石土塊投擲,少年郎衛只得四散躲避。呂隆尚披著甲,行動稍遲一步,趕來匯合時卻遇上這場面,混亂中額頭上也被砸了一記,只得隨著眾人扭頭又往來路逃。

本已有些痠痛的身體,驟然生出新的動力,恍惚中呂隆有種感覺,自己比以往跑的更快了,涼風從身體兩側拂向身後,好似在推著他往前。呂隆邊跑邊回頭,只慢幾步的少年,劇烈喘息著將手伸來,想要拽著他的肩膀拉一把,可就那麼一掌的距離,卻怎麼也抓不到,臉上神色也從驚恐化作嫉恨。

近兩千抽調自中兵各營的少年郎衛,此前素不相識,除了年歲相仿者或許曾在太學做過同窗,大多都只是這幾日才混個臉熟,連名字都不知道。

可這人呂隆恰巧認得,長他一歲的任石,面色黝黑,眼目細長,個子高他半頭,兩人是同一批進入太子衛率的郎官。其叔父是光祿大夫任群,曾受王猛舉薦,還兼著太子家令,在朝中早早站了隊,與向來避免過早捲入爭儲的呂氏並非一路人。

呂隆顧不上多想,安全脫身為先,但一直沒有卸下武器鎧甲來減輕負擔。最後,穿回草澤另一端時,只剩一個披著夾了鐵片的兩襠鎧,體型與胞弟呂超相若的白胖少年跟著。

歇氣時透過自述,才知二人同歲,其名喚作扶余崇,伯父扶余蔚在滎陽做太守。

沒錯,就是那個在前秦圍攻鄴城時,率同黨五百餘人開北門倒戈的前燕散騎侍郎,但事後卻取得苻堅信任,入仕前秦。而同樣的行為,在襄陽開城倒戈的李伯護,卻在入長安後被殺,萬事就怕同類對比,這一比就足以顯出扶余蔚的能耐。

一問才知,扶余崇抽調自積弩營,而呂隆由太子率轉入那陣,二人也算做過同袍,所以雖未見過其人,對方卻識得他。

同為新入郎衛,呂隆憑藉家世,一年幾次遷轉,成了為苻堅值宿宮門的中郎,春蒐上更是在車駕左右執戟。而任石、扶余崇之流,雖也出身貴宦,卻只能從郎中開始苦熬資歷,三年之後又三年,要是沒什麼特殊際遇取得升遷、外放,做一輩子老侍郎也不是沒可能。

而河灘這邊,來襲者已經不見,這般行動迅速,顯然早有計劃,人員的訓練水平也遠高於草澤北面的村社農人。

藉著殘餘的火光,遠近一共十幾處殘燼,看到卵石帶上那未燒完的木頭框架,呂隆才明白那臭香味的來援,這燒的是來時用的羊皮浮囊,普通村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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