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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如果你的剩餘生命時長為0,你曾提出的要救治一個人的願望將不可能實現。】
女人素白的手半蜷起來,在膝蓋處的薄布上抓出淺淺皺痕。
【以及,等待你的只有一個後果,即被系統抹殺。你將徹底消失,再也感受不到世界上的任何東西。】
&ldo;……這樣啊,聽起來有點慘呢。&rdo;臉上的漠然同話中的嘆息有些違和,姜晚漫不經心地抬眼看向不遠處。
&ldo;什麼?文替請假了?&rdo;
&ldo;是、是啊,她發燒燒得挺嚴重,就在今早住院了。&rdo;
&ldo;早不住晚不住,偏偏今天,日狗!不說時間問題和場地排期,就那把什麼古箏,租一天得花多少錢和人情你知道嗎!&rdo;
&ldo;是、是……&rdo;
&ldo;還有沒有別的文替或者會彈古箏的女的?會隨便彈一段,手好看點,有個架子就成。啊?有沒有?&rdo;
&ldo;這……就只有女一號有文替,不算女一,今天來的女演員只有兩個,兩個都……&rdo;
&ldo;日狗,關鍵時刻掉鏈子!還得我去和王導說,真是倒黴!&rdo;
副導演一甩手,板著張臉轉身。
&ldo;副導。&rdo;
一道柔婉的聲音叫他。
副導演斜眼看去,女人從靠近角落的椅子上起身,素著臉也沒穿戲服。
&ldo;怎麼?&rdo;副導演的語氣飽蘸著不耐煩。他本就心情不佳,這女人又不是什麼有咖位的人,再者前陣子她發生了那樣丟臉的事情,他能停下腳步搭理她已是不錯。
女人面色如常地開口:&ldo;您們是不是需要會彈箏的人?&rdo;不等副導演回答,她自然往下說:&ldo;我會。&rdo;
&ldo;關你……&rdo;副導演話一頓,依舊用眼角看她,&ldo;你會彈古箏?就你?&rdo;面上敷衍混含著些許嘲弄。
作為選角導演,他可還記得姜晚是個二流高中出身的花瓶,記得她參加網綜節目連漢語詞彙都能讀錯,沒學歷又沒文化,她會這麼高雅的才藝?開玩笑呢吧?
此時,導演身旁的場務揚聲叫副導演,問他怎麼還不開拍,是否出了什麼狀況。
副導演別在背後的手一頓,&ldo;真他媽煩。&rdo;低聲抱怨了幾句。
&ldo;副導,&rdo;姜晚輕勾了下唇,輕聲開口,&ldo;我會彈箏。&rdo;
副導演將站在側對面的女人從頭到腳掃了遍,&ldo;真會彈?&rdo;
姜晚:&ldo;試一下不就知道?您也不會有什麼損失。&rdo;
&ldo;說得輕巧,就怕你不會彈又沒輕沒重把那貴得要死的古董琴搞出毛病來……&rdo;副導演皺了下眉,一擺手,&ldo;算了你去試吧。希望你別是騙我的!&rdo;
案上這張箏看著有些年頭了,雖不如姜晚以前經常彈的那張用料名貴,倒也算得上是佳品。
姜晚沒有彈琴前一定要淨手焚香的習慣。坐在案前,素手抬起,一撥,稍試了下音,她就隨意地彈起一段簡單的曲子。
&ldo;你怎麼做事的?&rdo;副導演斥了聲撞倒屏風的場務姑娘。
&ldo;對不&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