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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個澡？

她幫他……擦個澡？

周山海頭還有些暈，險些沒一下趴床底下。

好在何秀婉力氣不小，雖然有些吃力，但到底撐住了他：&ldo;……怎麼了？&rdo;

周山海控制不住的想像擦澡的畫面，他什麼都不穿的讓何秀婉給他擦澡？他渾身一熱，熱氣更是洶湧奔騰的往頭臉上衝去，一張臉比那喝醉酒的紅臉還要紅還要燙。

&ldo;不……不用！&rdo;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何秀婉以為他像何鐵柱一樣，一喝了酒人就懶的不肯動，不由便放柔了聲音哄：&ldo;這天太熱了，你又忙了一天，不擦擦身上不舒服的。你放心，你過去只坐著就行，我幫你擦，不累人的，很快就好了。&rdo;

周山海掩面。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羞恥心啊！

他們還不熟好嗎！

怎麼就……怎麼就能那樣了……

&ldo;不用……我是說，我自己來。&rdo;他道。

何秀婉還有些不放心：&ldo;你自己可以嗎？&rdo;

&ldo;我當然可以！&rdo;周山海只想趕走何秀婉，&ldo;你去，給我倒熱水去！&rdo;

何秀婉只好道：&ldo;那我扶你過去坐下。&rdo;

&ldo;……行！&rdo;周山海無力道。

洗澡需要時間，何秀婉扶了周山海坐下，拿了碗去灶房並沒立刻倒熱水，而是揭開鍋蓋看洗澡水沒變化，便另找了盆子出來打了大半盆端去了西側間。屋裡點著的煤油燈燈火昏暗，周小如躺在床上生悶氣，王氏則坐在床下的簡易梳妝檯邊休息。

何秀婉輕輕咳嗽一聲，道：&ldo;娘，我給你們送洗澡水來了，你看是你先洗還是小如先洗？&rdo;

王氏還沒答話，床上的周小如先哼了一聲。

王氏瞪了她一眼，起身過來接了水：&ldo;山海喝多了，你不照顧他出來幹什麼？&rdo;

何秀婉道：&ldo;山海哥叫我出來的，說他自己可以洗。&rdo;

這個蠢兒子！

都娶了媳婦了，還害羞還是咋地？

王氏氣道：&ldo;他叫你出來你就出來啊？&rdo;

&ldo;是啊！&rdo;何秀婉回答的乾脆利落，&ldo;而且小如不是說要洗澡，我正好……&rdo;

王氏都不知道，自家想娶個福星呢，結果娶回來個憨貨。傻不傻啊，小姑子刁難她，她還真就受這個刁難了。

王氏恨得直接點了何秀婉額頭：&ldo;你給我回屋去！其他事兒不用你管，你伺候好山海就行！不是還要生小娃娃呢，山海都二十了，你也不小了，得抓緊了！&rdo;

何秀婉贊同的點頭：&ldo;好，我都聽孃的。&rdo;

王氏：&ldo;……&rdo;

她直接推了何秀婉出去，把門一關。

周小如從床上跳下來，道：&ldo;娘，這何秀婉不會是個傻子？&rdo;

憨是有點憨，傻卻是不傻的。

王氏瞪她：&ldo;你才是傻子呢！不是叫著累的嗎，還不趕緊洗澡！&rdo;

&ldo;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