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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完成洗漱後，蘇婉婉的眼睛仍舊腫脹，昨晚被江晟筠氣到，連乳腺都不通暢了。
塗抹完水乳，化好妝，蘇婉婉將小孩哄好後開啟直播，調整至良好狀態，剛一開播，直播間的人數就蹭蹭地不斷上漲，一路漲到了十萬加。
【這不是綠茶姐嗎？】
【婊姐，你好啊】
【哦，原來婊姐沒死啊，怎麼還不死？】
【婊姐，我們家喵醬現在孩子也沒了，愛人也沒了，婊姐應該很開心吧】
……
直播間大多數都是人肉蘇婉婉的。
實質上她一點也不想直播，但又好奇歐陽貓貓會和她說什麼話。
她總覺得歐陽貓貓會懺悔。
姑婆說過，既然改變不了這個思想，就把南牆撞倒，受傷之後就能將內心拆遷重建。
關了打賞功能，蘇婉婉等待歐陽貓貓上線。
剎那間，歐陽貓貓連麥神情已經抵達她這邊，蘇婉婉毫不猶豫地點選“接受”。
螢幕那頭的兩人，就這樣彼此凝視著。
歐陽貓貓微皺著眉頭，臉上傳來淡淡的憂傷，率先打破了沉默：“婉婉，最近過得怎麼樣？”
她並沒有化妝，穿著也十分樸素，面色帶著些許滄桑，眼眸緩緩轉動著。
相比之下，蘇婉婉的妝容格外精緻，看上去還有些濃，比較有精氣神。
這讓直播間的人們更加心疼歐陽貓貓而人肉蘇婉婉。
蘇婉婉輕輕點頭，輕聲回應：“自從和江晟筠離婚後，我過得還算不錯，雖然還是有煩惱，但煩惱也少了不少。”
歐陽貓貓深吸一口氣，緩緩說：“自從我決定離開江晟筠後，生活也逐漸平順了起來，只是孩子沒了，如果我知道是現在這樣的結果，我當初就不會這麼執著，從頭到尾，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是我自己太敏感了吧。”
她的聲音輕柔至極，蘇婉婉下意識地把手機又往耳朵邊挪了挪，似乎生怕漏聽哪一個字。
她身子往前探了探，開口問道她：“你還恨我嗎？”
歐陽貓貓輕輕搖了搖頭回答：“我不恨你，也不恨任何人，只恨我自己，我用我的孩子祭奠了我的青春。曾經我的確深愛著江晟筠，可他卻毫無負責，最終我的孩子離我而去。這個過程給我帶來的教訓，實在太過沉重了。”
她說完之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順著臉頰滑落。
蘇婉婉緊緊盯著螢幕裡的歐陽貓貓，心中也隱隱作痛，嘴唇輕動：“倘若再來一次，你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
歐陽貓貓抬手擦了擦眼淚，說道：“或許不會了吧。”
蘇婉婉眨了眨眼睛，並問：“你還記得我們最初相識的場景嗎？”
歐陽貓貓抬起頭，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揚：
“怎麼會不記得，小時候的感情都特別純粹，那時我父母的事業還未起步，我嘴饞想吃雪糕，但是身無分文，是你為我買的。從那時起，因為一根雪糕，我就真心希望我們能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蘇婉婉點了點頭，卻也感覺越來越委屈。
這些年來的友誼可能在這一瞬間立刻煙消雲散。
蘇婉婉感嘆。
“是啊，那時候的感情多純粹是，我記得你在學校被人欺負，是我幫的你。我因為原生家庭常常自我消耗，在我獨自在院子裡無處可去的時候，是你打電話讓陪著你的保鏢來接我回你家。在深夜裡，我們還會偷偷吃辣條，這樣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歐陽貓貓笑了笑：“我都記得，我們第一次化妝穿短裙走在街上時，感覺特別彆扭。自從你上中學後，就天天收到很多情書，而我總會偷偷看那些情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