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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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放在哪裡,他當時還對這個師妹毫不設防,滿不在意地說刀丟了:“不就是把刀麼,要多少師兄給你買多少!”
結果換來一排帶血的牙印,至今隱之手上還留有兩行淺色的疤。
許念顯然也記得清清楚楚,笑得有些歉疚:“那我再去找找,你跟大師兄先照顧他。”
隱之點點頭,笑道:“去吧。”
許念屋裡屋外找了一圈,連床底下都翻開找了,除了幾枚銅錢和半隻被老鼠咬斷的筆,連竹筒的影子也沒見到。本來她還覺得腰上的東西有些累贅,猶豫要不要把它穿起來掛在床頭,還沒等想好,這個小竹筒便不見了。
許念有些難以相信,自己已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跟一個竹筒產生了難以割捨的感情,腰間空蕩蕩的,她心中對林決的思念忽的一發不可收拾。
又過了一年,林決在宮中過得想必不算太如意,但也不會太差,山雨欲來風滿樓,內有林琮一病不起,外有面具三爺虎視眈眈。他們已經無可避免地被捲進了這個巨大的漩渦裡,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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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即刻啟程去恭州,你和惠之留在這兒看家。”際之聽完邢千憫的話,當機立斷決定去恭州找人。他們只有三個人,面對橫亙在他們面前的懸崖峭壁萬丈深淵,面對強於他們數倍的攔路虎,面對一個可能翻手間攪動天地的神秘對手,他隱約升起了一絲千萬人吾往矣的決絕感。
際之在隱之身邊小聲說道:“隱之,你……”
你什麼呢?自從那天醉酒被隱之揹回房裡,他還沒來得及跟隱之好好談談,一方面他頗為自律,很少有喝醉說胡話的時候,因此覺得分外尷尬。另一方面,他回想起自己見到的隻言片語,隱之行事這麼隱秘,定然不願讓人知道,想必隱之也對自己的爹心存疑惑,因此沒有貿然公開,這樣一來,他豈不是令隱之難堪了?
際之支吾了一句,頭一次面對師弟感到詞窮。
隱之卻以為際之拉不下臉跟惠之說狠話,要是沒人命令,惠之才不會在家老實待著。隱之頗為善解人意道:“師兄放心,我去跟惠之說。”
際之望了邢千憫一眼,後者也堅定地回望他,他覺得欣慰了幾分,想起隱之的話,心裡又是一暖:“我上次醉酒無狀,師弟不要往心裡去。”
隱之笑得毫無芥蒂:“大師兄說什麼呢?我哪是那種人,你快去忙,我找惠之去!”
際之走後,邢千憫拉著隱之道:“我能跟著去嗎?”
隱之領著他往外走:“要去就去,我們這兒沒什麼規矩,走吧!”
邢千憫快走兩步跟上:“我說的是,我能跟你們一起去恭州嗎?”雖然他也很想見惠之,但現在他有更擔心的事,只能把惠之的位置往後挪一挪。
隱之本想說“不行,太危險了,我們得把你護好了”,但望著快到自己下巴高的少年,他忽的說不出口了,這種孑然一身的感覺他太清楚了,他曾無數次地渴望能有“家人”的訊息,不管是死是傷,是聾是瞎,哪怕有一點點訊息,他都會覺得無比欣慰和喜悅,都能把心放回實處。
“你有可能是邢家最後一點血脈,你爹孃和大哥的意思你也懂,即便是這樣,你也要去嗎?”隱之輕撫著邢千憫的頭,說出的話卻像刀一般狠狠剜著心。
“我知道,我要去。”邢千憫臉色發白,語氣卻無比堅定,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一夜之間遭逢鉅變,他的每一個決定都將關係到邢家的未來,他始終無法做到拋下血緣至親,獨自苟活,只好不自量力地前去搏一搏運氣。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人事,聽天命,不過如此而已。
“那惠之更要鬧了,沒人陪她在這兒,她指不定哪天就跑了!”隱之故作輕鬆地說道。
邢千憫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