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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iddot;亨利佔了上風之後,就心滿意足,沒有再多說什麼。迪格等了會兒,裝上菸鬥,點了火,然後說:&ldo;羅斯福到底是個什麼樣兒,帕格?&rdo;亨利把總統如何有魅力和吸引人一類的瑣事講了講。
有人敲了敲門,通訊軍官走了進來。&ldo;我們沒費什麼勁兒就叫通了&l;馬布林海德號&r;,先生,花了這麼長時間一直在接柏林。請您再說一下那個電話是多少號?&rdo;帕格告訴了他。
&ldo;是的,先生,號碼對,沒人接。&rdo;
迪格&iddot;布朗和維克多&iddot;亨利互相看了一眼。布朗說,&ldo;在早上兩點沒人接?再試一次。聽起來象是有點兒麻煩。&rdo;
&ldo;我們叫了三次,先生。&rdo;
&ldo;她可能出城了,&rdo;亨利說。&ldo;不用麻煩了,謝謝。&rdo;上尉走了出去。迪格沉思地抽著菸鬥。
&ldo;另外,她也會在夜間把臥室的電話線掐斷的。&rdo;亨利說,&ldo;我把這點給忘了。要是門關著的話,書房裡電話響她可能聽不見。&rdo;
&ldo;噢,是這麼回事兒。&rdo;迪格說,又抽起煙來,有一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
&ldo;好啦。恐怕我得走了。&rdo;維克多&iddot;亨利站起身來。
副艦長陪他走到舷梯口,自豪地望著那寬闊的主甲板、高聳的大炮和穿著潔白制服的哨兵。&ldo;甲板上夠整齊的了,&rdo;他說,&rdo;這是我的最低要求。好了,祝你在前線運氣好,帕格。替我問候羅達。&rdo;
&ldo;要是她還在那兒,一定辦到。&rdo;兩人都大笑起來。
&ldo;你好,爸爸!&rdo;保爾&iddot;孟森的飛機著陸的時候,華倫在彭薩科拉機場上迎候。他身穿飛行夾克,頭戴飛行帽。華倫敏捷而有力的握手,顯示出對自己所從事的事業是多麼驕傲。他那曬得黑紅的面頰容光煥發,揚揚得意。
&ldo;喂,你怎麼曬得這麼黑紅?&rdo;帕格問。他有意避開不談兒子額頭上的那塊傷疤。&ldo;我以為,他們一定在這兒的地勤學校裡把你累得夠嗆。我想你肯定給壓垮了呢。&rdo;
華倫大笑起來。&ldo;是這麼回事兒,我有幾次機會到海灣的深海里去打魚,很快就曬黑了。&rdo;
他用汽車把父親送到單身軍官宿舍,一路上說個沒完。他說,飛行學校裡謠言很多,在希特勒進攻波蘭的第二天,華盛頓已經下令把學生的人數增加三倍,而且把一年的課程縮短為六個月。全校都在&ldo;縮短課程&rdo;。按照舊的課程,每個人先應該取得駕駛大型慢速巡邏機的資格,然後是偵察機,再以後,假如飛得相當不錯,才能編入空軍第五中隊進行戰鬥機訓練。現在,飛行員要同時進行巡邏機、偵察機或戰鬥機的訓練,而且就編在裡面。名單早晨就要公佈,他真想進第五中隊。華倫一口氣把這些都講完了,才想起問問父親家中的情況。
&ldo;我的天,勃拉尼這會兒在華沙?哎呀,德國人快把那座城炸平了。&rdo;
&ldo;我知道,&rdo;帕格說,&ldo;我早就不去替拜倫擔心了。他會挖掘出什麼人的金錶從瓦礫中爬出來的。&rdo;
&ldo;他在那兒幹什麼?&rdo;
&ldo;追求一個姑娘。&rdo;
&ldo;真的嗎?妙極了。什麼樣的姑娘?&rdo;
&ldo;一個雷德克利夫學院的猶太高材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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