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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竟然是太子!
楚逢殷從蘭珮居出來,往行宮方向徒步去,一面淡聲問謝宗:「七弟如何進言的?」
「七殿下道皆受戶部所誘,與他毫無幹係。」
楚逢殷逸出一聲冷笑:「把證據遞上去吧。」
他自有了那可愛的小姑娘給他算命,便有了底氣。回國後對待手足之間這些明槍暗箭毫不畏懼,少了從前身為儲君的恭謙大度,誰害他,他就回報誰。
因此,這場原本只在暗地裡洶湧的爭儲搬到了明面上,父皇非但不怪罪他,還待他更為器重。早知如此,他從前就不該這也忍著,那也受著。
他直接來到了行宮,宮門侍衛皆朝他跪叩行禮。
徒步入內,穿過幾座宮殿,楚逢殷來到最偏僻的一間殿宇。
永清宮門匾頹破,宮牆上雜草叢生,庭中景物蕭條,只有一方狹小內院生長了幾株蕙蘭。庭風掠過,帶起一院蕭瑟涼意與滿地枯黃落葉。
哪怕高高在上的他已經行到了這裡,四處也沒有一個下人來接待行禮。
這座宮殿,□□著齊國戰敗送來的質子,除了廢置行宮外的護衛,整個宮殿內部皆無一個伺候的人。
楚逢殷每回來,總生同情,卻知他不可同情。
對待這個齊國的質子,他內心極為矛盾。此人溫潤雅正,彬彬有禮,詩書滿腹,不該落此結局。
迎面走來一個年輕小廝,瞧見他忙跪地行禮:「拜見太子殿下,奴才與我家皇子不知您來,請恕失禮之罪。」
「六皇子在做什麼?」
「回太子殿下,我家皇子剛午睡起來。」
已是申時,卻剛午睡醒來,楚逢殷知道這不像衛封的作風,他平日都不會起這般晚。
行入書房,果真見那高挑頎長的男兒握拳咳嗽,男兒聽他腳步聲,忙起身行禮。
「見過太子。」
楚逢殷對這裡已很熟悉,逕自坐下:「你生病了?」
楚逢殷眼前的衛封,正是身在吳國的替身衛封,溫幸霖坐到楚逢殷對面。
「無礙,前日夜雨風卷,我與阿落將牆角蕙蘭搬到簷下,稍微淋了些雨。」
溫幸霖面頰蒼白,他的易容,與衛封這些年傳回的畫像相差無多,一張俊碩面龐沒有衛封的凌厲,添了病中羸弱倦朗。而他除了精湛的易容之術,也無衛封高深的武藝,倒是符合衛封多年來在齊國斂藏鋒芒的人設。
楚逢殷望著庭中生火煎藥的衛落,那草藥並沒有什麼藥味。
「你吃什麼藥?」
「是早些年齊使臣帶來的草藥。」
「還是壬寅年齊國來了我吳吧。」
溫幸霖頷首。
所以這藥放了五年,永清宮陰寒潮濕,早無什麼藥效。
楚逢殷問:「那你可還有精力手談一局?」
「我陪殿下。」
兩人到庭中那方石桌前落座,唯一高大的一棵槐樹落葉蕭瑟。
雙方謀略相當,棋盤上未曾相讓,落子無悔,一個時辰後溫幸霖的白子陷入困局,楚逢殷噙笑凝望他沉思模樣,見他薄唇乾裂起皮的倦態,斟茶遞給他。
溫幸霖謙恭頷首致謝,將遲遲未落的棋子放回棋盒中。
「我輸了。」
「但我料想你不會輸,你且想想吧,不必讓我,下月我再出宮來與你收拾這局。」
溫幸霖斂眉起身。
楚逢殷失笑:「我不走,你的赤幽呢?」
「給殿下煮茶。」溫幸霖吩咐未落熱茶,回書房取出琴,坐在楚逢殷對面,撫弄悠揚琴調。
一曲畢,楚逢殷才起身道:「你且養著吧,我先走了。」
「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