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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如故,兩人酒量相當,談吐言語間也無不合之處。只陳修忽然嘆了一句,“可惜越兄不在,那人千杯不醉,微醉更是風趣不羈,很是不同。待他回來,你我三人再飲如何?”
陸餘盛一聽有酒友,哪裡不允,當下就道,“好啊,陸某求之不得!不知那位兄弟姓甚名誰?”
謝玿聽見了剛想攔著,哪知陳修飲了酒嘴更快,已經直道,“噢,他叫越惜秋,陸兄既然出身江湖,想必應該聽過。”
陸餘盛,“...”
謝玿伸過去的手又收回來,若無其事,假裝沒聽見。
半晌寂靜,陳修問,“陸兄?怎麼了?”
陸餘盛擦把臉,強笑道,“沒,沒事。”
陳修“噢”聲釋然,此題揭過,兩人繼續飲酒相談。
陳齊酒量不好,屬於人菜癮大的典型。和那幾個羽林衛推杯換盞起來,不說實力,單看氣勢絕對是海量。
幾個羽林衛一瞅,也是一怵,這小兄弟瞧著挺橫!
結果亂七八糟你來我往一陣,陳齊大醉。他一大醉,整個房間雞飛狗跳,被那幾個二百五的羽林衛一慫恿,陳齊是什麼事兒都敢做什麼事兒都敢說,黃鶯拉都拉不住。
再一瞧陳修那邊,談飲正酣,壓根兒沒把陳齊當回事兒,黃鶯心一狠,一撒手,棄了陳齊,拉著還尚算有點模樣的謝玿到了一旁安靜處。
謝玿抱走了那盤繡球乾貝,放在黃鶯面前。那邊陳齊牟足了勁撒潑,杯盤狼藉,已經沒法安靜吃飯了。
黃鶯笑著謝了,轉而將那盤繡球乾貝並椒爆仔雞遞給黃燕,打發了她去一旁。
一直默默不言的黃燕端了碟子,咬著唇不瞧謝玿,那模樣分分明明的彆扭憤懣。
謝玿忽喊住她,“等等。”
黃燕下意識一愣,“啊?”
謝玿從黃燕掌中那盤椒爆仔雞身上卸下一隻雞腿一個翅膀,對黃燕道,“好了,去吧。”
“...”
黃燕氣的一噎,瞪了她一眼,“哼”一聲坐到一旁去了。
這一賭氣到底是有了些從前的味道。黃鶯竟莫名鬆了口氣。
謝玿遞給她那條雞腿。
黃鶯接過,瞧見那隻翅膀已經進了她口中,不禁一笑。
謝玿問,“你笑什麼?”
黃鶯道,“王孫貴胄吃東西都像你這麼急,這麼饞麼?”
謝玿倒認真的想了想,“他們是真貴胄,倒不是。”說罷又補充了一句,“我以前也不太饞,也不像這樣的,後來發現有些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再也吃不著了,及時行樂嘛,金銀都是身外物,只有吃進肚子裡的才是真的。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吃上魚肉珍饈的,有的吃的時候就趕緊多吃幾口。”
說罷邊啃雞翅邊等著黃鶯,待她說正事。
黃鶯心下了然,聯想關於她的前事,料她這些年必定也是吃了不少苦。
片刻後,心緒一定,她巧笑著晲謝玿,說道,“燕兒那是覺得你欠了我的,你別跟她計較。”
謝玿一愣。
就聽她又問道,“燕兒這樣想...那你呢?怎麼想?”
黃鶯的表情是有些隱含笑意的,但方才動作與神態皆表明所問應是慎重之事,謝玿一時怔愣,不知她腹內究竟所賣何藥,想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哪怕是半張臉,哪怕是這樣懵怔著,也自是貌美絕倫,黃鶯心中不由一嘆,卻強忍住了笑意,又道,“那如果你覺得有那麼稍許愧疚,就幫我一個忙?算是不虧不欠兩清了?”
謝玿一聽,解凍般一矮身坐在凳子上,“嘿”出一口短氣,揮揮手,“我當什麼事兒呢?幫什麼忙你早說啊,這樣繞彎子也不甚像你的風格。”
黃鶯卻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