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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浴巾，也來到沙發邊，把毛巾飛到黎青夢頭上。
&ldo;擦乾淨。&rdo;他頓了頓，&ldo;浴袍再往上拉點。&rdo;
黎青夢沒理他的話，把毛巾扔到一邊。
康盂樹的目光聚集到她的小腿，那上面的濕疹紅點已經擴大成小片圓圈，眉頭微蹙。
&ldo;你沒塗我給你的藥膏嗎?&rdo;
黎青夢惱怒地把浴袍往下一拉：&ldo;你往哪裡看啊?別再看我!也別再說話了!&rdo;
康盂樹無語地轉過臉。
窗外又是接二連三的無聲雷電，轉瞬即逝。
他們都站在落地窗前，互相隔了一小段距離，默不作聲地看著夜空翻滾，白色反反覆覆擦亮兩人的臉。
黎青夢彷彿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點反應過度，試探地開口說：&ldo;……你覺不覺得雷電很像一個東西。&rdo;
&ldo;你不是要讓我別說話?&rdo;
&ldo;我是讓你別說胡話。&rdo;
他哧了一聲：&ldo;行，那雷電像什麼‐‐?&rdo;
&ldo;血管。&rdo;她眨了下眼，&ldo;就覺得雷電很像天空的血管。&rdo;
康盂樹愣了下，他從來沒有聽過有人會這樣描述它。
&ldo;雷電只是兩片異種電荷的雲層相遇的產物吧。&rdo;他不以為然，&ldo;彼此接近時會有巨大的電勢差，那些電荷相互碰撞，倒不如說，它是把天空撕裂的傷口。&rdo;
&ldo;那麼雨就是……掉下來的血液嗎?&rdo;
她順著他的思維，忽然想到雨也可以這麼比喻。
康盂樹匪夷所思地將頭側抵在玻璃窗上看著她。
&ldo;你的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比喻。&rdo;
&ldo;很奇怪嗎?以前在京崎，打雷的時候很少。有一次我在酒店頂層看到它，突然間近距離的那種感受，就這麼覺得了。&rdo;
她說著，低頭看向車水馬龍的一條條街道，其中四處亂躥躲避這場雷雨的路人根本連螻蟻都不如，看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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