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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走在馬路上的時候，抬頭看雷電會覺得很嚇人。可能這就是頂樓和底樓的區別。站在最底下，那麼雨就是雨，雷電就是雷電，它就是最討厭的一種氣象，只想著要怎麼躲開它們，不會有更多的含義了。&rdo;
她情不自禁地感慨，說完意識到氣氛籠罩了一股古怪的沉悶。
康盂樹轉移話題說：&ldo;你該釣魚上鉤了。&rdo;
於是，一個小時後，李溫韋成功被她的訊息勾引過來，毫無防備地被擊暈。
他怎麼也想不到黎青夢這種在象牙塔裡待慣的乖乖女會有這種後招，因此他們的計劃進行得格外順利。
康盂樹嫌棄地將他的浴巾扯開，擺布著拍了很多張裸/照。
兩人趁李溫韋還沒醒來，匆匆地離開了頂層，黎青夢拎著空蕩蕩的行李箱，她把畫留在了李溫韋的房間。
車子駛上高架，漸漸風停雨熄，只剩雨刷仍慣性地左右擺動，擋風玻璃逐漸清晰。
黎青夢看著後視鏡裡仍困在雷雨中的素城，視線下移，盯著手機裡的相簿。
上面是康盂樹剛才發過來的那些裸/照。
這些裸/照打了馬賽克，康盂樹給她發的是打馬版本。不著寸縷的圖片還在他的手上。
不知道是怕她辣眼睛，還是想掌握張底牌在自己手上免得她賴帳。
她躊躇了一路，康盂樹看她那副磨嘰勁，不耐煩道：&ldo;你行不行?不行我來。&rdo;
黎青夢梗著脖子：&ldo;誰說我不行?&rdo;在他的激將下，她抿著唇，一咬牙，發給了不知醒過來沒有的李溫韋。
&ldo;[圖片]&rdo;
&ldo;[圖片]&rdo;
&ldo;[圖片]&rdo;
接著，她面無表情地打下一行文字，按下傳送‐‐
&ldo;如果不想這些照片在圈內流開，明天十點，我要準時看到我的畫掛在畫展上的照片。&rdo;
康盂樹探頭確認她有沒有傳送，瞥見了那行文字。
&ldo;為什麼還要這麼麻煩，直接讓他打錢不行?萬一你的畫賣不出去呢?&rdo;
&ldo;那就是純粹的仙人跳了。&rdo;黎青夢摁滅手機，&ldo;難道你想我們真的做一對雌雄大盜?&rdo;
她說後半截的時候，忽然湧現一股莫名其妙的衝動和期待。
好像期待對方說，那就做唄，有什麼不可以?
然而，康盂樹只是悠悠關下已經不需要的雨刷，似笑非笑道。
&ldo;那還是算了。我要是真找搭檔，絕不找你這樣的。&rdo;
他輕蔑的語氣讓黎青夢來氣道：&ldo;我怎樣?&rdo;
她自認剛才的每個環節自己都沒有掉鏈子，只是最後這環有點點發怯而已。
車子開到紅燈，康盂樹取下嘴邊咬著的煙，將過長的菸灰撣到了還裝著一半水的水壺裡。
明明車裡還放著菸灰缸，但他卻偏要汙染那截乾淨的水壺。
他注視著黑色的菸灰在水中下墜，&ldo;會這樣。&rdo;他說。
什麼意思……怕汙染她?
康盂樹彷彿聽到黎青夢心裡的疑問，笑著解釋。
&ldo;你別想岔，我才是那個純淨水，你是菸灰。&rdo;
&ldo;……滾。&rdo;
第13章
回來的氣氛和去時截然不同。她說了滾字後，康盂樹只是笑了笑，不再回她。她也習慣性地沉默。
